女童飞快地点头,认可道“想必又是来问合欢催情之药的,咱们就说观主不在家,他不会杀了你我吧”
这两人交谈似快速而隐蔽,但在闻人夜的听觉里简直是无所遁形,他默默地了江折柳,又了自己,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差在哪儿。
而且以江折柳的辈分年纪,居然还被叫“小公子”
嘶,长得嫩就是了不起。
反而是江折柳修为尽失,并未听出两个孩子在聊什么,开口道“来拜会余烬年余观主,两位可否引见”
女童下定决心,开口搪塞道“小公子来得不巧,我们观主不在。”
江折柳她一眼,微微挑眉,道“余观主不在,也敢让两只千年成精的人参娃娃独自在此”
两个孩子被点破了原型,愣愣地着他,正想矢口否认,又听到对方慢条斯理地道。
“你俩还是他小时候从凌霄派后山挖走的,如果不是我当时心情甚好,放他一条生路,你俩现今应当还在凌霄派后山的那棵芭蕉底下。”
两个道童听得脊背生凉,着他满头如雪的长发,忽地反应过来了他究竟是谁,心里啪地哆嗦了一下,连忙起身行礼道“晚辈失礼,江、江仙尊我们观主就在”
不待孩子们话语说完,另一道男声横插进来。
“你那是心情好放我一条生路么你明明是受了伤才不想理我。”
江折柳走过捣药坛,伸手撩起竹帘,见到一个穿着淡青道服的男人坐在药炉前,但这道服让他穿得不成体统,衣襟大敞,露出小片雪白胸膛,胸前两点若隐若现,实在是不太正经。
他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一旁的小魔王倒是气得牙痒痒,低头贴近他耳畔道“伤风败俗辣眼睛,你别。”
江折柳了他一眼,道“他就是,在我眼中也不过是血肉骷髅,有何惧哉”
江仙尊自恃境界甚高,一脸平静地走近
然后就到他身后满架子的玉势模型、催情丹药、双修春宫图
江折柳神情一滞,半晌才问道“你”
余烬年正在给一瓶丹药贴红纸,这时候仰着头了他一眼,顺理成章地道“个人好罢了。
江前辈坐。”
除了满地药炉,有个下脚的地方就不错了,哪来的座椅。
江折柳了他半晌,从他的神情中确认了一番,道“来整个修真界都已经知晓发生什么了。”
余烬年道“岂止,恐怕幽冥界都要知道个遍了。
当初界膜破损都没传得这么快,可见有你在之时,这群瘪犊子就是天塌了也知道你会顶着。
如今你不撑着了,有多少人担忧得整宿睡不着觉。”
他挪出个位置来,给江折柳放了一个蒲团,然后眯着眼了他身后的闻人夜,沉吟道“前辈,就算你现下修为尽失,也不要逮着个能打的就放在身边,魔这种东西”
他刚说一句,就被一股魔气死死地锁定住了,话语及时刹车,非常识时务地转而道“守各界接壤之地的门派有多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我观察了一阵,估计很快就要求助于凌霄派了,前辈的师弟能招架得住几分,前辈心里应该能猜得出来”
江折柳坐在他对面,语调淡漠“总归与我无干了。”
余烬年贴好了红纸,撑着下颔他,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道“若是真的毫无关系,前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才找我。
越是真正地放下,就会越不在意。
而江前辈的在意,已经融进骨子里,变成习惯了。”
江折柳蹙了下眉,道“你话真多。”
余烬年的话一直都很多,他一边转着手里的丹药瓶子,一边继续道“承蒙夸奖,江前辈也是一如既往的风姿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