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永远不得离开半步,死死生生,也定然一处。
“霜儿,你可明白?”
雄霸抬起他的下巴,强行侧过来。
秦霜眸子骤然变冷,手捏住骨节咯咯作响,平静、不动声色的把下巴从师父手中挪下,不愿看他半眼,“霜儿明白。”
雄霸收起手,正正颜色,并不介意秦霜的失常反应。
这边,他们相互不看对方。
那边,盛宴的篝火点燃了整片山林,步惊云喝着酒就轻笑出声来。
天下会公然选拔三大天王,事后招兵买马,勤操苦练,又是一阵风过,江湖中一时又待不安,四下里慌乱一片,人心惶惶,意恐生出祸端。
因着雄霸收天下会少主秦霜为子的事,江湖各自传言,说的有模有样,当真就如真实。
说是素来其三徒中,雄霸向来以秦霜为要,风云二人更是对秦霜亲爱的极,言听计从,雄霸只怕风云势强难服,功高无主,所以有意用此法子困住秦霜,以此来暗地里辖制风云,更是,命以断浪重任,均衡风云。
而昔日说着什么宠爱的话,此时,却换成了利用的工具。
那些枭雄为了霸业江山,什么东西不能抛弃,什么人不会利用?又有什么能与之霸业相比?自然,是没有。
这些话传的飞快,不肖几日,便人人得知。
也不知是谁传出的这些言语,一州一县,村里街镇,竟似人故意散播的意味,快的惊人。
秦霜素来对于这些江湖狂言浪语不屑入耳,并不怎的在意。
他也心知,师父固然是有那么一层意思,但却也并不全是,这话自然不能对人言说,只他们自己知道便罢。
再者,以师父的自负自恋、傲然心性,自是认为风云都是自己一手栽培,捧起来容易,摔起来也便利,又有何惧?没有可惧。
雄霸亦是这么认为的,对于传言,付之一笑,只吩咐,“再闻此言,先割去那说嘴的舌头。”
秦霜固然不介意那些话,但是,对于师父公然收自己为子的事,仍是耿耿于怀,望着师父一副轻悠悠,似说什么了不得的模样,一时气也不是,恨也不是,只怪师父没有事先和他说起。
几天一过,便想着一句俗语来,说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父亲都一样,都一样。
这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自我安慰的想着俱都一样。
什么大不了的?原就没什么大不了,别人都不急,单自己急个什么?
就是,自此,对着师父也没什么太好的颜色。
喊他,就应着;说着,就听着。
不喊不说,他也不去搭理。
若是说和着幽若喊爹,哪却是不能够的。
想着,平白的犯恶心。
这点师父自然理解懂得,所以,依旧师父霜儿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