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卧室的全身镜拍了一张照片,穿着陈与桓的白衬衣,衣襟敞开着,暧昧的吻痕若隐若现,衣摆将将盖过大腿根,笔直修长的双腿裸露着。
他把照片发给了陈与桓。
-哥哥,下班回来的时候,可以帮我买新的内裤吗,我的都被你扯坏了。
-我本来想穿哥哥的内裤,可是哥哥的太大了,我穿不了。
-而且如果穿了的话,我会更想哥哥的,因为都是哥哥的味道。
陈与桓正和队员讨论案子,在地图上的十字路口画了个圈,眉头紧锁。
“我想的是分三组,在这个路口守株待兔,嫌疑人看到我们放的假消息,肯定会出来探风,到时候就直接包抄。”
兜里的手机一直震,陈与桓拿出来看了一眼,立马把屏幕锁上了,一股邪火窜上来,他沉着脸,站起来往外走。
“我有点事要处理,你们先讨论。”
路岩憋着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陈队,处理什么事啊,我看是处理你那个漂亮弟弟吧?”
全队的人都知道,他们陈队有个漂亮弟弟,三天两头跑过来送饭,跟查岗似的,有时候还故意穿低领的上衣,生怕别人看不见锁骨上纹的“cyh”
三个字母。
更带劲的是,有一次陈队急了,要赶人走,他那漂亮弟弟直接坐他腿上,极具暗示性地说了一句:“哥哥,我回家等你。”
“漂亮弟弟”
都快成他们调侃陈与桓的必要话题了,路岩一提,整个屋子的人都在偷着乐,陈与桓的脸越来越黑,瞪了路岩一眼,骂道:“滚一边去。”
用力甩上办公室的门,陈与桓快步走到楼梯间,回复了一条语音:“陈一一,警告你两件事,第一,赶紧给我上床睡觉,一个人在家都能骚起来,又欠收拾了是吧,第二,睡醒了就老老实实去上学,再敢逃课你试试。”
陈最一把这条语音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手机贴在耳朵上,好像就能离声音的主人近一点。
他想象着陈与桓说这段话时的表情,一定是紧紧皱着眉,凶巴巴地叫他陈一一,薄唇扯出的形状却像是在微笑。
他硬了吗,看到他故意勾引的样子,他会硬吗。
陈最一舔了舔嘴唇,又拍了一张照片,这一次是大腿内侧被陈与桓嘬红的细嫩软肉。
-哥哥是不是最喜欢这里?我在这里纹你的名字好不好?这一次陈与桓只回了两个字:-你敢。
陈最一没有再回复,把手机扔在一边,蒙进被子里痴痴地笑。
他还是穿了陈与桓的内裤,松松垮垮地挂在瘦削的胯骨上,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会更想陈与桓,被一种深入骨髓的痒折磨着,明明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却还是叫嚣着想要他。
忍耐终于突破了阈值,陈最一就着上一场情事余留的湿意,将两根手指探入后面,急切地摸索、搅动,想象着是陈与桓在操他,想象硬热的性器摩擦着瘙痒的肉壁,想象陈与桓动情的喘息就在耳边,带给他一阵一阵的战栗感。
“嗯……哥哥,哥哥……”
他把陈与桓的衬衣盖在脸上,急促地呼吸,贪婪地嗅着上面的味道,咬着衣角,嘴角溢出哭哼。
仅是靠着后面的刺激和脑内的想象,陈最一很快蜷缩着脚趾,颤抖着攀上了高潮,不属于他的内裤上射满了来自他的湿黏体液。
这一次的不应期很难挨,一晚上的纵欲让他的指尖都在发颤,腿上的肌肉疲乏无力,甚至还在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但陈最一还是艰难地举起手机,对着糟糕的腿间,拍了一张照片给陈与桓发过去。
没有对好焦,模糊的画面却更显淫靡。
-哥哥你看,我没有说谎,真的真的很想很想你。
陈最一累的眼前发昏,可是他觉得很值得,因为这一次,他很快接到了陈与桓的视频电话。
怒张的龟头直直对着镜头,柱身上鼓胀起来的青筋仿佛近在咫尺,陈最一再一次躁动起来,他好像能嗅到熟悉的腥臊味道,从听筒传来的粗喘声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性感。
“陈一一,都射给你好不好,嗯?”
陈最一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他明明那么开心,眼泪却顺着太阳穴不断滑落,打湿了枕头。
他几乎失了智,只知道胡乱地点头:“好、好……我要,哥哥的全部,都要给我。”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风雪中唯一亮着的一盏灯,不是为了等晚归的人,而是为了等一场疯狂,陈最一陷在其中,沉醉而不自知。
?1990年1月1号,1999年12月31号。
陈与桓出生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开始,而陈最一出生在这个年代的结束。
沈兰芝固执地认为小儿子一定会是个千禧宝宝,就像她曾经以为大儿子会是个八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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