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安尧问她:“现在女孩不都是到处表善心么,你怎么就对我家奔子这么不待见?”
秦佳撇嘴摇头,抢走他手上的爆米花往嘴里塞着:“我爸是部队训导师,可能我跟着有了职业病,总想掐它。”
秦佳告诉彭安尧她爸所在的部队,还说了她爸没她长得好看,那叫一个胖墩,逗得彭安尧笑骂她自恋,奔子也冲着她不停地摇尾巴打喷嚏。
彭安尧的奔子跟了他一年,性子有的时候还是有点暴躁,和不熟的人总是叫得欢。
但它是特别忠诚的犬,彭安尧在实验室研究课题快回家的时候,它总是在固定的时间蹲在门口张望地等着。
秦佳和冷凌没课的时候总会在彭安尧这里窝着,看碟片吃零食,目睹过无数次奔子张望它爹彭先生的画面。
秦佳和冷凌试着用食物引诱奔子,在彭安尧将要回来的时间段里给它一大堆狗粮,试着分散它的注意力不让它张望,但每次都失败,奔子在吃饱了抖抖身子后,还是一颠颠的跑到门口边蹲坐着消化食儿边等它爹。
彭安尧也对奔子的等待习以为常,每次到家都是要揉揉奔子的脑袋和它低声嘀咕一会儿,才抬头搭理秦佳冷凌。
奔子是大家闲来无事的解闷者,彭安尧不在的时候,她俩负责奔子的吃食和洁净。
一直都玩得好好的,直到一次彭安尧出国参加比赛,冷凌买得狗粮出了问题。
刚开始,奔子只是呕吐厌食,秦佳冷凌一直知道彭安尧宝贝他的奔子,俩人在第三天就带着奔子去看了医生。
那时候奔子体温就已达四十度,医生给奔子输液后,再带回家时,奔子又开始拉血没有一点活力。
到发现奔子好像得了重病时,冷凌才怕了,回忆奔子哪些习惯改变了,就只有她新买的狗粮,急忙的给彭安尧打了电话。
彭安尧一听奔子出事,比赛都未进行完就飞了回来。
那大约是秦佳第一次见到彭安尧黑脸,彭安尧在见到奔子发蔫的躺在窝里不动的时候,双眼冷冷地盯着她们俩,一字一顿的问发生了什么。
冷凌大概知道若是真惹毛了彭安尧会发生什么后果,僵着身子也没敢动也没回答。
秦佳见冷凌的模样,大约猜到冷凌挺怕他的,安慰性的握了握冷凌的手,就站出来婉言对他解释:“好像是我们新买的狗粮有毒,前两天奔子就只是厌食,我们带他去看医生的时候,稍微有点高烧,医生给它输了液的。
可是昨天奔子就又忽然拉血,之后一动不动,冷凌就给你打了电话。
在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又看了好几个医生,都没有用,所以……”
彭安尧脸上一层冰霜,声音冷的像从地狱发出的,重重的打断她:“是你们,还是你?”
秦佳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彭安尧大概在问狗粮的事,再转头看着冷凌发白的脸,心一横就将事情揽了下来:“是我,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