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院子,村头就跑出来大群村民,拿着农具棍棒将了尘和桃花团团包围起来。
了尘冷眼笑看,却浑不放在眼里,只是安慰桃花不要怕。
也许刚才试身手给了桃花无限信心,桃花重重的点了个头,身体竟然不那么颤抖得厉害了。
“族长来了,族长来了”
人群中一阵喧哗,人圈里走进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花白的头,一声丝绸做的长衫打理的干干净净。
脸上半点皱纹不显,一双眼睛份外明亮。
族长举着拐杖走上前来,道“这位道长,怎能拐骗如此童。
大明自有王法,无父母亲长和族人同意,你不能带她走,而且她姓李,是我们李家的人。
道长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孩年幼无知道长也请切莫当真啊!”
族长话明显有水平,连哄带吓,口出威胁之意,却表面客客气气。
“父亲早逝,母亲冤死,孤童受尽虐待时,族长是否还当桃花身上流的是李家的血,她也姓李?”
了尘也不客气反问道。
“我李家百年家族,诗礼传家。
三代无犯法之男,亦无再嫁之女。
王氏不守妇道,依族规处置,外人无可置掾。
桃花家有长辈祖父母在,自有长辈管教。
年纪不思孝道,忤逆长辈,道长也要插手?”
族长理直气壮。
“哦!
见识,见识了。”
作为几百年后的人,了尘也确实无法理解这个时代对礼法的定义,但他有自己的是非对错。
显然礼法对上辈子生活在新社会,这辈子也是方外之饶他,并无半点毫无意义。
“呵呵,礼法传家?就这么吃人么。
冤死母亲,连这么一个孩都不放过。
平日虐待也就罢了。
如今要卖了给人殉葬也不管么。
这就是诗礼传家。
那么亲亲之仁呢?”
无尘问道。
“胡。
人家王家百年书香,王家大老爷官居二品大员。
于我李家大有帮助。
又何须你一个外人置掾?问你最后一句,放是不放?”
族长一挥衣袖喝道。
却半点不提桃花有无委屈,只讲家族,只是对桃花半点同情怜悯之心也无。
了尘一声嗤笑,怒问道”
好个诗书礼仪之家,原来竟是这等货色!
原来你们都知道。
尽可眼看这这么一个女娃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