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们靠水吃水,眼看汛期将至,每到这时他们都会给河神送祭品──其实说白了就是把人丢到江里,以祈求河神开恩,不要发大水。
就这样,一大早在街上独自晃悠的樊谦,落入了前去抓祭品的村民眼中。
哈哈,这种事都能给他碰上,还是「衰」一个字可以形容得了的吗?
老婆婆走了之後,樊谦就极力想法子逃生。
根据老婆婆的说法,祭典在晚上进行,而现在已经是半下午。
如果他不能在夜晚来临之前脱身,恐怕就真的死定了。
正百般焦急的时候,一个人进入他的视野。
那人也是个村民,年纪轻轻,样子很憨傻,似乎是有点先天性智力问题。
这人数度在小屋里进出,第一次是来送水,而後面几次什麽也没做,就只是蹲一边看著樊谦。
如果樊谦也回看,看得久一点,那人就会跳起来离开,但很快又回来,继续看他。
这麽来来回回不下五次,樊谦终於明白,这家夥根本就是为了看他而来看他的!
起初樊谦觉得很崩溃,甚至厌烦,直到他注意到对方腰背後插著的一把短刀。
有些事,樊谦平生从没想过要做,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也不会去做,但是──为了活下去,他拼了。
他已经死过一次,不能再死一次……他还有很多事没做,还有很多话没和人家说清楚啊,他不要死,绝对不要!
所以,当那个弱智青年再次进门的时候,樊谦出声唤道:「小哥。
」
青年吓了一跳,左看看,右看看,才犹豫地「啊?」了一声。
「小哥,我身上发痒,能不能帮我抓抓?」樊谦搬出蹩脚的借口。
反正对方是弱智,不需要太精打细算。
青年瞪著樊谦,好像有点拿不定主意,樊谦连忙挤出一脸凄苦状哼哼两声。
听到他这声音,青年就动摇了,挪动脚步走过来,伸出手,却又不知道该往哪儿伸才好,愣在半空。
樊谦昂起脖子迎向他:「来,手过来。
」
几秒後,手过来了,一开始是放在脖子上,还是不敢太放肆。
他只好主动引导:「不是这里,下去一点,再下去一点,别在衣服外面……这边,对,还有那边……」
就这样,青年的手被樊谦使唤著,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从肩膀来到胸膛,又到了腰。
樊谦当然是没什麽反应的,就算有也只是反感和无奈。
不过渐渐的,青年有反应了,脸开始发红,喘气开始急促。
接下来就不用樊谦再多说,只要适时地哼哼两声,对青年就是很好的催化剂。
突然,他的手就按到了樊谦胯下。
尽管早有预料,樊谦还是悚然一惊,立即深呼吸保持冷静,在嘴角扯出干巴巴的笑容,说:「小哥,你不是有刀吗,能不能把我脚上的绳子割断?我的脚张不开……」
青年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抓起他的肩膀,就想把他翻转过去。
妈呀!
还後背式?樊谦吓得不轻:「不不,不要这样,还是把我脚放开,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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