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叶男就带着两百号苦哈哈开进了自家的田地里。
当了这么久的兵,叶男军队里大部分都是鲜卑人,自然是能说几句鲜卑话。
站在田埂上,叶男用她那半生不熟的鲜卑话连说带比划着。
“你们滴,这样的干活知道吗?”
好好的鲜卑话,生生让叶男说出了小日本儿的感觉!
还是阿爹站了出来,一口流利的鲜卑话当即说出了口,道:“你们今天的任务是刨田埂,五十步挖一根,明白了吗?”
柔然人叽哩哇啦比划,阿爹便向叶男翻译道:“他们说不会用锄头,这可如何是好?”
叶男小脸儿一黑,骂道:“别听他们狡辩,这群柔然人罪不可赦,居然敢跟我说连挖土都不会,信不信我把他们送回去给天子砍喽!
阿爹,快翻译。”
阿爹连忙把叶男的话翻译了一遍,那群柔然人居然吓得跪地求饶!
叶男嘿嘿一笑,举起锄头说道:“让他们好好,好好儿学,刨田埂是我这样刨的。”
叶男当即如一个疯狂的刨土机器一样,一口气就挖出了一道长二十米,宽一米,高六七十厘米的田埂。
转眼的功夫,叶男就刨了跟田埂出来,傻了老父亲。
这还是人?
天生的刨地小能手啊!
柔然人双手握着锄头,有样学样的开始刨田埂,叶男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嘿嘿狂笑的恶魔,都不敢生出反抗之心。
忽然,远远从叶家村里跑来一骑,奔着叶男便跑了过来。
“叶将军,边关有你的来信,和兵一起送达的平城,叔孙俊大人命我给你送来的。”
叶男接过信,道:“那就有劳这位兄弟了,要不歇息片刻喝口茶?”
那传令兵笑道:“谢过叶将军,军务繁忙,小的这就去了。”
叶男点点头,然后说道:“去吧,别耽误了军情。”
传令兵拍马便又跑了出去,叶男坐在田埂上,小心翼翼的拆开信,才发现这信居然被人拆开过,不由得喷出了口。
“好你个叔孙俊,居然偷我的信件,我要找天子投诉你这个偷窥狂!”
在古代,传递信件可是个烧钱的事儿,最早从商朝开始,便开始了信件的传递。
一般只有贵族才有资本耗费人力物力送信,这封信走的是兵的路子,可见写信人也是个头脑灵活的,夹在兵里让上司帮忙送。
在边关,叶男也只有花木兰一个熟人兼好姐妹,所以这封信,它的确是来自花木兰。
叶男展开信件,花木兰那娟秀的字迹便映入她的眼帘。
叶男吾弟,见字如晤,为兄在沃野一切安好,勿挂念。
贸然来信,弟勿觉惊扰,幸得弟之甲胄,不然为兄性命危矣,弟之情义,为兄不胜感激。
此次传,已知会花家迁往平城,叶男吾弟,为兄在平城无甚熟识,便只能劳烦贤弟帮为兄安顿家人,兄汗颜,望弟不弃。
听说弟已升任冠军大将军,为兄着实高兴,云中之战兄已知晓,来年,必有我等兄弟再会之时机。
兄,花木兰笔。
叶男激动得蹭的一声就站起来了,她着河对面的那块儿地,才想起那块地是拓跋嗣赏赐给花木兰的土地!
如今花木兰的家人要来,他们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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