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旧的彩带随处可见。
气球贴在天花板像密密麻麻的纤维瘤。
壁纸就算已经被擦拭过,仍能看出清理的痕迹。
横幅写着格格不入的祝词:愿步茸17岁平安喜乐。
别墅四角燃起烛光,女保姆搬来铁桶往地板重重一放。
「扑啦」
水花四溅。
几条跟手腕一样粗的黑泥鳅在攒动。
它们被保姆用棍子捣死,肠子黏连混在拖把上,还带着股刚从土里翻出来的腥咸。
哪哪都跟【生日宴】沾不上边。
......更像完成某种仪式。
女保姆嘴里哼着“高山流水觅知音~”
在此刻听起来格外诡异。
她把昏迷不醒的步茸抬到轮椅上,少女闭着双眸跟睡着了般。
红色长裙、针织外套,两腿之间正好放着一块三角蛋糕。
咯噔,轮椅打滑,步茸没有支撑力的脑袋直直往下倒。
保姆见怪不怪,拿个绳子把妹妹捆住。
“小茸,你16岁生日那天如今日这样昏迷不醒,先生带回来一位得道高僧,可送出去时连骨灰都不剩。
他肯定没想到,僧人的亲戚在这富贵人家当保姆,过得很好,拿着高昂的工资。”
她把步茸推到桌前。
上面刻满密密麻麻的字,红色涂料画着奇怪阵法,正在一滴滴往下流,和地面黑泥鳅的尸水融合,泛着恶臭。
“我不想被赶出去,只能装作视而不见,还当了帮凶。”
保姆靠近步茸,低下头,鼻尖冲着她的发顶深深吸气。
“嗯~把他骨头磨成粉,用炭火养着,一夜后筛过,装入炉中再做成香灰,这东西连中邪的你都能克制,一定也会让我长命百岁吧?”
步茸睫毛轻颤,她只是醒不过来而已,嗅觉、触觉都还在,简直比在集会里听过的任何一个鬼故事都要刺激呀。
耳边传来疯婆子尖锐的笑声,转而又潸然泪下:“我也不想的,不想的!
可阿姨检查出了癌症,没剩多久了……小茸这么乖巧,千万别记恨啊,只要割掉浸过香灰的那层头皮,咱们都能活下来!”
她背后别着一把精亮的刀,目光贪婪,牙齿吱吱作响。
“如果不是步越拿出香灰给你用,我根本没机会完成这次续命,老婆子也只有等死的份。”
保姆捧起蛋糕往步茸嘴里塞,“感谢先生信任我,所以小茸儿的17岁生日还是要照常过,吃完了,我们就开始~”
步茸拼命挣扎,身体宛如植物人动都动不了,没有任何反应。
那块蛋糕都臭了!
!
!
藏在奶油下是黑乎乎、硬邦邦,聚成一团的干瘪蚯蚓,正在被叉子一分为二。
呕——
老龟愚姐,愚姐我是你系统愚姐宛不愚老龟愚姐,麻烦你用一下我行吗宛不愚老龟愚姐你这样我作为一个系统很没面子的好吗宛不愚好老龟愚姐宛不愚谛听,我回来了纠伦宫四一八三一二八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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