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古蹙眉道:“老师,你这让学生不懂了,你既然让我照顾他,就代表你很重他,但又让他在门外等候,我记得您上的人,您老可都是赤脚相迎,从来没有摆过架子啊!”
汪海天气哼哼道:“为师是中他,但有些账却要跟他算一算!”
严复古诧异:“什么帐!”
汪海天一脸愤慨:“赵为民那个榆木疙瘩,我和他兄弟相称,他竟然称那小子为先生,这我不平白矮了那小子一辈,所以他也要答题过关,要是答不出来,我就让他叫我先生,那赵为民下次来,我就高他两个辈分了……嘿嘿!”
“……”
严复古一阵无语,别先生学问滔天,却经常有孩子气,他忍不住道:“老师,你和为民先生兄弟相称,你若是高他两辈,岂不是也高自己两辈,也要叫自己那个……哎呀!”
啪!
一巴掌盖在严复古后脑勺上,汪海天一脸愠怒:“不会说话就少说点,重楼那混账又去勾栏了,你去替我当个考官,考题已经全出好了,不管那小子答不答得出来,都将他放进来。
其余答不出来的,一个都不要放进来!”
严复古哭丧着脸:“老师,你这不是让我作弊么!”
汪海天一扬手又拍后脑勺拍。
严复古这位九山郡二把手转身如兔子一样窜了。
……
汪府大门前,早已人满为患,有许多读人,也有市井小贩,还有些一脸凶狠的混混之流,总之起来三教九流都有,什么年龄也有!
“也不知海天先生,这次会出什么题目?”
“记得上月,海天先生出的三道题:你是谁?从哪里来?到何处去?一个答对的都没有!”
“还有两月前那道题,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听说杀猪的张屠户答对了,被海天先生请进去半天。
他说海天先生请他喝酒了,临走还给他十两银子,说在他身上学到了东西!”
“还有三年前,倒夜香的夜香刘也答对了一题,海天先生还请他吃了一顿饭,也给了他十两银子,那孙子直接逢人便吹,说他跟状元郎吃过饭、喝过酒,直接他娘的吹了三年!”
“海天先生好啊,从来不嫌弃我们这些身份低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