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自身安危,这下想去热闹的人消停了,赵西平站都站不直,回来还是躺回来的,可想而知他受的伤有多严重,他们可不想像他一样出门冒险。
“算了算了,我不去了,我娘还催我去河边挑水浇菜地。”
“我家菜地也该浇了,一起一起。”
隋玉跟赵西平出了巷子,她嘀咕说“咱家的菜地也该浇水了。”
赵西平没吱声,他偏头望着隋玉,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胆子变小了。”
“嗯,怕惹事。”
能维持现状就很艰难了,隋玉实在害怕再生变故。
赵西平没再说话,他走动的步子加快,出了军屯往南走,大概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官府和驿站就在眼前了。
隋玉拽住男人的手,说“我们不去官府,官府里人太多了,我们等校尉下值,私底下跟他说一声就行了。”
赵西平望着官府敞开的大门,他思量一番,选择听从隋玉的话。
他跟她一个是小卒,一个是罪奴,而武卒是校尉的亲信,事闹大了,校尉脸上无光。
武卒受罚,他也落不了好。
夫妻俩找块儿平整的石头坐下,背朝偏斜的太阳,头发在风中肆意抽打脸颊。
“不是跟你说好了,我死了你好好活着,你做什么寻死”
赵西平有些不高兴。
“你死了,我活着也是熬日子,有什么意思”
隋玉扯根草缠手上,低声说“奴籍不除,我什么都做不了,你死在外面我都没法出去找你。
若是只为吃喝活着,跟猪羊无异,我多活一天就多痛苦一天。”
“多少人活着连吃饱肚子都艰难。”
赵西平嗤一声。
“是啊,很多时候,人还比不上牲畜重要。”
赵西平突然伸手,兜头打她一下。
隋玉捂着后脑勺皱眉,一脸不满地着他。
“我没死,你丧什么”
他非常不习惯她低落消沉的心态,赵西平在她防备的眼神里,伸手搂住她的肩,说“打起精神,你男人不是来给你找场子了”
隋玉偏头,她靠在他肩上,低声说“我是有点累了。”
“那晚上回去早点睡。”
“娘她”
隋玉不知道该怎么说,之前两人默契地一致决定瞒着赵西平家里的人,这下捅穿了,刻意不去思考的愧疚浮上隋玉心头。
“你回来,爹娘是怎么说的”
她仰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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