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不顾的道理?”
虽然卓文君一《白头呤》将司马相如钉在渣男的耻辱柱上,但后期司马帅哥也幡然悔悟。
两人算是白头到老。
去年卓文君逝去,司马相如伤心欲绝,如今卓氏找上门,念着妻子情分,能帮,他肯定得帮一把。
只是。
东方朔的打诨插科,终究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司马相如想起他那最后一句:
小心触陛下霉头!
再转过头,却见太子正一脸认真的临摹辞赋,仿佛没听见他们二人的争论一样。
司马相如只是微怔了片刻,随即醒悟,轻叹一声,再不提盐铁之事。
见状。
东方朔打个哈哈,拿起一张写满字迹的纸张,主动暖场道:“来来来,长卿兄,且观我这篇赋。”
“辞藻华丽,开篇恢弘,立意深远,你觉得叫《纸张赋》如何?”
“定能流传千古呐!”
有相声祖师爷的地方,就不可能有冷场,随着东方朔一通胡吹,太子宫内的气氛再次欢洽起来。
刘据笑谈间,也暗暗有了揣测。
类似今日之事,绝对不是个例,豪强大家无处不在,往往与朝中大臣互为表里。
今天司马相如抹不开面子,能找上太子宫,其他大臣同样有亲朋好友,同样也会有这样那样的苦衷。
亦或者。
这些大臣家中,本身就在盐铁、铸币等一系列行业里牟利!
眼下局势,已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
……
未央宫,北宫门外。
恰逢常朝结束,官员们走出宫门,各自拱手作别,丞相李蔡与同僚点了点头,走向自家马车。
老仆将其扶上车舆,驾车时,低声禀报道:“家主,陇西族中来的人,正在府上候着。”
闭目养神的李蔡脸上明显不悦,额间眉头紧蹙,“我不是说了,盐铁阻力比他们想象的大,不可能推行。”
“怎么又来?”
老仆侧了侧身,“族中不放心,又联合了北地郡几家士族,送了一些田契、金玉,说是求个心安。”
话罢。
车舆里安静了一会儿,随即才响起李蔡不温不火的问话:“他们去找郎中令了吗?”
“去了,但仅仅是去诉苦,念想还是放在家主这儿。”
“哼!”
李蔡冷哼一声。
却没有多少冷意,反而有种称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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