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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朱很快给他处理完所有的伤口,收拾好药箱,去一角洗手上药膏的气息,没多久又盘膝坐在他不远处打坐。
和她平时干的那些差不多,只要没事就修炼,不会有例外,除非他想做什么喊她。
只要不耽误行程的,她基本上都应,偶尔隔几天还能去逛逛街。
前几天刚玩过,太频繁她也不同意,最近这两天瞧着只能在船上待了。
船上总共就那么大点,一间小屋,一个小甲板,来来回回被他遛了过来,一开始还新鲜,现在已经完全勾不起兴趣。
他如今这幅模样也哪都去不了,所以阙玉又将枕头丢在玄朱身旁,然后是被子,最后是他自己。
和昨天一样,靠在她身上。
有过一次之后,这次自然许多。
昨晚太困,加上不好意思,直接睡了过去,今儿总共醒来都没有一个时辰,又刚吃饱喝足,并没有多少倦意,就那么枕着玄朱而已。
将脑袋搁在她手腕上,她是玉体莲心,身上凉凉的,有静心下火的作用。
中午最热的时候靠着她很舒服,凉丝丝的。
阙玉实在太无聊,支起还裹着纱布的手,盯上她左右两边袖子上的流苏穗子。
玄朱注意到了胳膊上的异常,阙玉正伸出他那两只不太灵活的手,慢悠悠给挂在衣裳上的穗子编成麻花小辫子。
一个又一个,一个大的吊穗下编了好几个,这边弄完又压在她腿上,去糟蹋另一边。
因为受伤的缘故,他动作很慢,全部编完已经大半个时辰过去,他撑不住,眼皮子垂了好几下,最后一个系好,玉白的手终于消停下来,枕着她睡了过去。
玄朱睁开眼,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又勾头了胳膊上的流苏穗子,像布娃娃的头发,全部编满了辫子,有大有小,不规则,另一个是一样的。
仅一点点的区别,因为到了后面他已经手法很熟练,那边匀称一些。
玄朱犹豫片刻,没有将小辫子拆开,本来也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是散着还是编着的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
随他去吧。
她只是有些微微的想不通,阙玉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举动
玄朱认真思忖须臾,从紫府空间内掏出一本,想上面有没有解释。
一只胳膊被他压着,只有一只手能动,玄朱将搁在另一边的腿上,阙玉没躺的那一面,打开细细翻。
刚找到一个差不多像样的解释,一只裹着纱布的手忽而伸出,完好的三根指头攥在上,将其整个抽离,拿到自己面前。
阙玉差点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页翻动的声音,狐狸的耳朵本来就灵,一下把他吵醒。
他起初不打算睁眼来着,后来莫名想起一件事。
他平时生病亦或者受伤,玄朱都会拿着反复观,联想到她做菜的时候,次次都是按照菜谱上学的,顿时一个机灵,睁眼去,果然是一本叫做狐狸的饲养的。
厚厚一沓,他三根手指头差点没拿动,阙玉几乎算是拖的,弄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瞧了瞧。
玄朱正在的一页题目叫狐狸突然表现的很异常是怎么回事
下面的解释说,可能因为它们不安,烦躁,难受等等,玄朱手里还拿着一支笔,把难受两个字圈了起来。
可能觉得他刚刚的行为是因为太难受导致的,毕竟才受了伤没两天。
其实伤都快好了,当然不是这个原因,单纯是太无聊,闲着没事干。
阙玉夺过她手里的笔,在后面纠正。
除了这个,还翻了翻别的,狐狸为什么老磨爪子
下面说是领地的原因,公狐狸喜欢把自己的所有地方都抓上爪痕,告诫其他狐狸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不允许别的动物接近。
他扬了扬一侧的秀眉。
只是一个半妖,又在修真界太清宗和其他弟子一起长大的,哪里还有这种意识,单纯就是想抓花而已。
把她的船划的丑丑的,叫她不下去,然后放了他,后来瞅她一点不在意,也懒得费劲,只偶尔对她不满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发泄情绪一样抓几下。
阙玉又把这部分涂掉,写上自己的真实想法。
躺着不方便,干脆趴在玄朱怀里,放在她另一边的腿上,三根指头拿着笔,有不一样的地方就自己改,就算有一样的也胡乱写,一本到末尾,越瞧越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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