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活在人间,恶意如影随形,就算去了地狱,依然逃不过私人制裁。
班斐嘴角掠过一丝讥笑。
人间真恶心,他凉薄地想。
下次老子不来了。
矿泉水瓶砸过他的眉骨,擦红。
尖叫。
咒骂。
混乱。
又一瓶矿泉水当头袭来。
“嘭!
!
!”
当场被寒光劈开。
清凉水珠飞溅到他脸颊,班斐瞳孔微凝。
k眼兔奶白机车头盔,黑口罩,扎着一个圆溜溜的揪揪,她背对着他,站在举世皆敌的悬崖前,冷脸横着狭长唐刀,杀意凛冽逼人。
稚澄舔着唇,两粒虎牙森白冷厉,如大型猛兽的獠牙,语气亦阴气森森,“诸位大可试试,是你们的瓶子扔得快,还是我这唐刀使得快?”
全场鸦雀无声。
“走!”
趁着人群惧怕,稚澄虎口抵着刀柄,锵的一声,刀入金口。
她的手掌往后伸,抓了半天,抓了个空气?
稚澄:?
稚澄只得扭头,却见哥哥低着脸,手别在腰后,不给她抓到。
稚澄:??
有毒吧他。
我都肝胆相照到这个程度了您连个手不给牵?
可恶!
明月就不该照他这条小阴沟!
稚澄气咻咻地,又不容置喙地,越过班斐的腰,紧紧攥住他冷白锋锐的手骨。
他竟然出了手汗?
稚澄来不及多想,她携着唐刀,带他杀出遍地荆棘。
身后是虚焦乱晃的镜头,人们的面孔被挤压得模糊不清,浓重得像是即将滴落笔尖的幽蓝色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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