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
救救。
我的爱情怎么这么苦。
杭颂雅不愧是专业一级收拾残局的,立马就道,“这医生怎么还没来呢?咱们去问问!
弟弟,这路你熟,你带带我!”
梁笑寒:“啊?我也是第一次来……”
话音未落就被杭颂雅提了出去。
“表妹夫,来来来,咱们联络下感情嘛,以后都一个锅里搅勺的。”
“啊?啊……”
病房只剩下俩人。
“你站得那么远做什么?”
班斐摩挲着涩痛的颈肉,缓解了恶心感,“先前膝盖差点就要顶碎哥哥的颈骨,现在还怕哥哥吃了你?”
稚澄嘴硬,“我才不怕呢。”
她还往前蹦了两蹦。
死性不改的样子特别气人。
“是么。”
班斐倏忽沉了下脸,唇边挑弄散漫的笑意顷刻收刀入鞘,只留一两分阴郁的残雪,寒意渗进了骨髓。
他凤眸泼墨,冷峻地睨她。
“谁教你这样不管不顾冲动行事的?只顾着自己当场爽就够了?”
“你考虑过其他后果吗?”
“你心气不顺要教训哥哥就不会找个偏僻没人看见的地儿吗?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你知道传开了会有什么下场?”
稚澄:?
这是骂我还是教我专业阴人呢?
“还有——”
班斐拉开领口,指尖点了点颈骨,血管淡青色。
“这个部位,有三处动脉,是玛瑙瀑布的景观区,轻一点儿的,高位截瘫,终身瘫痪,严重的,被你送走见上帝。
是,哥哥知道你力度收敛得当,只会给哥哥一个轻伤教训,但你能保证你每一次出脚都不被情绪携裹,都能不偏不倚,让人只受皮肉伤吗?”
“你能保证么?”
他情态淡漠,“你说。”
稚澄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性格,等她长大后,小霸王也成了大魔王,凡是武力可以镇压的,她都不会跟人逼逼半天口水。
她冷不防被个年长的哥哥教训了。
她很不服。
“你不招我你能被我踢飞吗?都是你嘴欠!”
“是,是哥哥嘴欠。”
班斐道,“不过等我高位截瘫,那就得反过来,是你欠我的,你得给我端茶倒水,擦身陪睡,把你一辈子都赔给哥哥。”
稚澄:?!
她瞪圆猫瞳。
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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