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阿坚多罗和他的侍从换成了商人的服色,正游荡在港口附近的几条街道上。
距上次阿尔方索的来访已经过了三天了,阿坚多罗首先命令尤利乌斯把他手上正在进行的任务都停顿了下来,但是却没有切断跟佛朗西斯科的联系。
本来安茹公爵路易在他的计划中就只是处于一个旁观的角度,所以法国人对他来说根本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最麻烦的是那不勒斯内部的贵族们,各个派别都在观察,测度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阿坚多罗知道哪怕是最细微的差错也会让他们像疯狗一样开始在同伴中乱咬。
卡佩罗主教还沉浸在美妙的西班牙风情中,所以尚未发现那不勒斯的风起云涌。
在教会养的那群恶狼里,那个秃子只算是一个贪吃的懦弱家伙,所以很好掌握。
现在阿坚多罗可以让他置身事外,自己却抢先给罗马传去了模糊的消息,预告那不勒斯可能发生的剧变。
托”
斯福查”
这个姓氏的福,红铜色头发的青年很容易获得了教廷的”
出入证”
(注1),他了解到教皇马丁五世大概不希望法国人和西班牙人任何一方得到这块肥美的土地,而宁愿自己派一个可靠的总督来治理,那个男人从来不介意自己的权力无限制扩大。
所以他在给教皇的秘密信件中留下了”
您需要一个更聪明、更会审时度势而做出明智判断的人呆在这里”
的暗示。
这样一来,即使真的需要为了亚里桑德罗的安全而把计划停顿,他还可以请佛朗西斯科一起暗中要求罗马教廷出面干涉阿尔方索的王位继承。
不过可怜的乔安娜直到现在还以为收买主教的是阿拉贡的国王。
阿坚多罗冷冰冰的目光扫过各式各样的店铺,铁匠铺、制糖作坊、裁缝店、陶器作坊……还有酒馆。
那天夜里他曾经想过要派人跟踪阿尔方索,找到他们住的地方。
既然黑发国王到了那不勒斯也没有公开露面,那么他的住处一定也绝对保密,但肯定是在他势力最稳固的地区,阿坚多罗霍然行动反而会招致他的反感,对亚里桑德罗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这几条街临近港口,附近就有西班牙人驻守的舰队,是最安全的。
阿尔方索最有可能落脚的就是这里。
阿坚多罗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回到”
朗克”
酒馆的房间跟尤利乌斯商量下一步计划的改动,但他还是忍不住会带着雷列凯托到这附近来。
他心底有种荒唐而疯狂的想法,如果能在这几条街道的某个窗口看到那个金发的青年,他心底那隐隐约约的焦灼或许会减轻一些。
在阿尔方索拿出十字架的时候,他确实失控了,根本没考虑激怒那个黑发男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没有想到这样实际上就袒露了自己的弱点。
但是他知道即使重新再现一次当时的情景,他的反应也一样——
一想到亚里桑德罗苍白的面孔可能浮现出惊恐与痛苦的表情,红铜色头发的青年的心里就会感到更加强烈的难过。
阿坚多罗摸了摸胸口的两个十字架,突然恶狠狠地咬了咬牙:上帝又一次在他面前抛弃了自己的信徒,把最纯洁的一个孩子送到了危险的境地!
他真该诅咒这个欺骗所有人的神!
“大人……”
这时身边的雷列凯托突然轻轻在他耳边叫了一声。
阿坚多罗回过神:“怎么了?”
“看那边!”
高大的侍卫朝后面抬了抬下巴,“那辆马车,好像是乌尔塞斯侯爵的。”
红铜色头发的青年眯起眼睛,虽然有遮掩,但他还是在车上的人下来那一刻看清了车门上熟悉的徽章。
马车停在一家裁缝店门口,一个随从扶着他的主人下来,那个男人干瘦的身材和脸上醒目的小胡子让阿坚多罗一眼就认出那真是侯爵阁下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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