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是当今皇帝的弟弟,只怪当初镇北王在朝野结党营私,被先帝训斥贬谪,否则先帝一定会将皇位传给他。
宋宁瑾从小听先王妃王娉说起那位镇北王,是个彪悍的武将,从无败绩。
可他却不是个做帝王的材料,先帝驾崩后,被新帝算计了好几次,最后只能到苦寒的北境去做个戍边的王爷。
可他在北境好好的怎么会造反呢?
“咚咚咚!”
有人敲窗。
宋宁瑾赶紧起身,披上衣服,拿起一盏烛台走近床边,见斑驳的竹影里站着个高大的人影。
“进来!”
宋宁瑾对着那人影轻声说。
人影推窗而入,正是出去了一天的卫央。
外面风大,卫央进来后把窗关山。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有了第一次,宋宁瑾也不责怪卫央,还问起了缘由。
卫央脸色不佳,看着宋宁瑾,沉默了一会,说道:“镇北王造反了。”
这事宋宁瑾已经知道了。
卫央看她如此淡然,就猜她已然知道了,便说:“镇北王不知道从何处得了太子谋害镇亲王的消息,竟然万里加急,上书陛下,称若不废除太子,北境将无忠臣。”
“镇北王这是跳出来多管闲事?”
宋宁瑾被惊掉了下巴。
“哼,他只是随意找个借口造反,早朝都没结束,北境军情处十万里加急传来消息,镇北王屠杀下派官员,封锁北境,自立为王。
皇帝气急攻心,晕了一次,醒了之后就召见军机处和几位将军,商议平叛之事。”
卫央说道。
宋宁瑾听后也是直摇头。
“我回来时,见前院灯火通明,王爷和世子在打点行装,要连夜出。”
卫央暗示着宋宁瑾什么。
宋宁瑾也是没想到,她父亲分明说要明天一早去校场,由陛下亲自点过兵马后再出的!
意识到被蒙骗之后,宋宁瑾即刻冲出门去,往前院一路狂奔。
值夜的下人见宋宁瑾衣衫不整,头凌乱,皆不敢抬头。
宋宁瑾跑到前院,见到父亲和兄长正在装束铠甲,她又气又急,站在原处,也不知道上去做一番告别。
好在宋安瑜现了她,见她衣衫单薄,立刻把自己刚换下的披风给她拿去披上,见她眼泪汪汪,便安慰她说:“事急从权,迟则生变。”
宋承煜的目光也跟着宋安瑜来到宋宁瑾身边,宋宁瑾紧紧抱住宋安瑜的手,低哑的哭诉道:“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几年,怎的,怎的又要分开?”
宋承煜听后也是心如刀绞,但是没有办法,他受皇帝器重,受百姓供养,如今边境不安,他也只能舍弃小家。
“瑾儿,很快的,来年春天,哥哥就会回来的。”
宋安瑜捧着宋宁瑾都眼泪,冰凉的铠甲上滴着晶莹的泪。
宋宁瑾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军中的校尉前来催促,宋宁瑾也还是不松手,宋安瑜也是接着劝说:“瑾儿,你是王府的县主,你看看这里的军士,他们谁不是父母生养?谁没有一家老小?瑾儿,你得顾全着大局啊!”
顾全大局?
宋宁瑾心揪作一团,想到王娉和萧月双的死,宋宁瑾痛得难以开口。
宋承煜见她如此模样,何尝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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