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解她的沉默,上官叹着便要起身。
“子愚!”
虽然隔着堵墙,也能听出他语中的黯然与失望。
“嗯?”
声音又有些期待。
“方才我在想你。”
“都想些什么?”
笑意又起,不过这次是春风和暖般的语气。
“想子愚为何会在这儿。”
“留下的不是我,难道是阿匡么。”
上官复又坐下,语调轻柔道,“眼下京师不太平,师傅师兄又都是弱质文人,阿匡在外面比我要有用些。”
这人…这人……
心微微酥软,她靠着墙壁轻道:“地上凉,子愚莫要冻着。”
“也是。”
一声极之愉快。
“咳…咳……”
压抑的咳声又起,竟忘了还有两人。
刚要唤声濯风,忽想起某人弯刀似的黑眸,宛转道:“子愚能帮个忙么?”
“好啊。”
某人心情颇好。
“帮我看下濯风公子的伤怎样。”
墙后片刻宁静。
“子愚?”
她轻呼。
“让我帮个忙?”
笑意又清晰。
“牵连外人,我总是心不安的。”
她很没骨气地缩缩脖子,小声道。
“好,帮。”
这声倒干净痛快,倒不像先前的笑里藏刀。
怕她听出自己足音未远,骗不过,上官意站起身走几步,黑眸冷淡看向角落里的主仆。
壮硕的大山身后,卫濯风盘膝坐着,似在调息,腕间留着清晰血痕。
昨日当他看见秭归腕间留有疤痕时,他早便想么做。
若不是卫濯风,那个傻瓜又怎会强出头,又怎会遭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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