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安镇乍惊,捂住胸口直瞪向说话的那人。
走走停停,自地上捡起一把雪亮的朝鲜刀。
余秭归展颜一笑,当着朴安镇的面眼也不眨地挥刀,一株碗口粗的小白桦应声倒下。
“不错,挺快。”
她弹弹刀面,没心没肺地笑着,“麻烦大人把领子拉一拉,我争取一刀吧。”
朴安镇惊恐地看着那把白刃。
不怕,只是吓吓他,只要图在他的命就不会丢,一定,一定不会错的。
心想着,他下意识捂住藏图的地方。
将一切看在眼里,余秭归月眸弯弯,倏地靠近。
朴安镇心道吾命休矣,就见刀刃在距离鼻尖一寸处停住。
刀锋一转,刀把重重击打在身上。
他动不了了。
“这就对了。”
余秭归歪头看着他,向后摇摇手,“赶了几天路,在这儿歇歇吧。”
“歇?”
萧匡眼角有点抽,“未来舅母您是在开玩笑么?”
她转过身,眈眼地上的花郎,再看向木雕似的朴安镇。
“还少一人。”
“咦?”
萧匡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
她也不解释,以刀尖挑出朴安镇怀里的精美牒文,刀刃一弹送到萧匡怀里。
“五名花郎,一名使节,我想北狄人再蛮荒,也是识数的。”
打开黄册,一行六人姓氏官位很是清楚,末了还不忘一个王印重重盖上。
“这……”
萧匡踟蹰了。
“可假托一人路上暴毙。”
卫濯风道。
“三公子说得好。”
余秭归微微颔首,“只是这里有人会说北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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