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呢?”
站在门口的女人望着屋内的那张空床,她是孙应声的妻子,曾倩怡。
孙应声把空碗放在护栏上,手搭在妻子肩膀上,对她轻抬下巴,“喏,回来了。”
夫妻俩一起看向那个从那片吃人丛林方向走出来的女人,看到夫妻俩在看她,她嘴巴咧得大大的,有股子孩子气的傻气,也是,她年龄本就不大。
那片丛林吸收养分鲜少阳光怪异得很,就算孙应声和曾倩怡在这里生活几年,他们也没敢进去过一次,就因为他们亲眼看到曾经一人走进去,只剩一堆白骨,那是片吃人的森林,以活物为养料。
希望来到台阶上,忙不迭把放在口袋内的野果子、菌菇全部拿出来,又拿出一小捆的草,她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解释,“昨天我没注意,给他吃了挺多东西,不知道到底是药草的作用还是果子的。
今天去找那个药草,才发现有两种草长得很像,我就都带了些。”
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东西递给孙应声,“肯定有一种是的,你给认认。”
曾倩怡吃惊地捏住她的手,上面被划得一道道的血口,渗着血,她怪异地问着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女孩,“他值得你豁出性命的救?”
什么样的关系值得她这样拼命。
“不知道,就是不想让他死。”
希望嘿嘿尴尬地笑,收回手背在身后,毫不在意在身上擦拭几下,她的眼睛直直盯着放在男人鼻端下的青草,迫不及待地问,“是这种吗?嚼碎之后覆上就可以吗?”
孙应声截住她要放进嘴巴里的草接过来,厉声训斥她,“草好吃吗?吃上瘾了还。”
找来捣蒜一样的锤子一样把草碾碎,再把汁液倒出来,果然更加容易,“这种草是救命的药也是要人命的毒药,还好你给他用量少,再多这么点,”
孙应声伸着手指比量,“不用我治,直接要了他的命。”
看希望嘿嘿憨厚老实的笑,明显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医生最讨厌的是什么,是患者怀疑他的专业度,孙应声沉着脸警告她,“那片林子别在去,闻到血腥味,树木草非把你吞下去不可。”
希望听得一愣,她恍然大悟道,“难怪我进去时候做了痕迹,出来时候找不到,还有不少草缠着我。”
希望当时哪想那么多,她只想着手里拿的身上揣的,是高再无救命的药,她匆匆跑出来,“我那不是不知道嘛。”
希望坐在一边手放前放后,局促不安又兴奋地瞅着孙应声给高再无上药,“他什么时候能醒?”
“四分疼晕,四分瞌睡,还有两分是被你聒噪得懒得醒来。”
孙应声一本正经严肃口吻说,希望呃一声瞪大眼睛,反应过来是孙应声故意揶揄她,放松下来的她扑哧笑出来。
曾倩怡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开始松动,跟着笑出来,“别打趣她了,看到病人你就挪不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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