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裴似锦害死你母亲,你与她有着血海深仇,那你和那位裴公子之间又要如何?”
贺问寻闻言微怔,满脸问号看向他。
什么怎么办?
在谢离愁探寻的目光中,贺问寻猛地幡然醒悟。
……啊,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啊。
假设你新结识了一位好友,你和这位好友之间的感情不断升温。
然而,突然有一天现,好友的母亲竟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你背负着为母复仇的血债,试问你是否会因此与这位好友绝交?
一道充满狗血风味、现实取向的问题横亘在她面前。
要是寻常人,那肯定是要与此好友恩断义绝,割袍断义,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但贺问寻不一样,她是穿越的。
在她被这个问题雷得外焦里嫩之下,反问:“我为什么要因此事和裴郎生分?这件事和裴郎有一文钱关系吗?”
自相处以来,裴郎对她温柔以待,她们两人相处融洽。
更何况,裴似锦做的事与他裴玉清真的有何干系?
她想,她既不会偏激到将仇恨引到毫不知情的裴玉清身上,但既然魂穿此身,也断不会放过裴似锦。
谢离愁静默半晌,他觉得贺问寻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有何干系?确实没任何干系。
事情生之时,裴玉清甚至还只是个稚子。
他敛好思绪,道:“我寻觅良药,差一朵火莲花和一颗火莲果,你把这药给我吧。”
贺问寻:“巧了,这药我也要得紧。”
谢离愁神色一凛,道:“你生病了?”
贺问寻:“……”
她该怎么说呢。
原身自己作死,以身试毒,随意的是原身,收拾残局的却是她。
她转移话题:“我的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该想想办法如何出去。”
……
一直不见贺问寻的身影,裴玉清满脸冰霜,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若是下面有机关怎么办?她要是受伤了怎么办?若是她被困在下面怎么办?
种种后果各引一条线,越缠越紧,纠结拧成一块,逐步变成一个解不开、打死结的线团。
烦闷之下,裴玉清不知自身行到何处,正欲打算原路返还。
一只手从暗处伸来,一个转身将手扣在他喉间,那人呼吸紊乱,气息阴恻恻地扑在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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