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张明净可就不服气了。
“我习惯了,不这样我才会累。”
“哦。”
杜晚枫想了想,点点头,“这么说也有点道理。”
每个人都不一样,你觉着不自在、很麻烦的事情,对别人来说可能就像喝水吃饭一般习以为常。
你强行让他改变,他反而哪里都不自在都难受。
“那随你吧,不管你了!”
杜晚枫挥挥手,潇洒表示。
他怀抱着小酒壶,在温暖阳光的照射下,困意一点点袭来。
却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张兄,你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让圣人相信你的?还这么快就做出了周全的布置?如果我没猜错,这些应该都是你的主意吧。”
承安帝虽然这些年很有些长进,但他有多少能耐杜晚枫这个从小就着他长大的人自然是清楚的。
也只有张明净,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拟出一套周全的应对之策。
跟杜晚枫所有的想法,几乎都不谋而合。
张明净注视着他,嘴角向上弯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
“小杜探花算无遗策,你可以自己算。”
“我自己算啊?你该不会是用项上人头做担保了吧?”
杜晚枫似是有些醉了,脑袋却是极为清醒的。
张明净也知道,杜晚枫这种人是不会轻易让自己真正醉过去的。
三分醉意,已经是难得一见的景象了。
“不是。”
张明净否定了他第一个猜测。
“难道仅仅是凭借着我们张大状元往日中直公允、端正守礼的良好形象,就让我们的圣人为你冲动了一把?”
“……”
张明净僵了僵,“不是。”
这人还真是不肯吃一点亏啊。
他叫他一声小杜探花,他就要还一句张大状元。
他、杜晚枫还有万九洲,是承安九年的三鼎甲。
单论才学,杜晚枫在那次科举中的表现不亚于他,本来是状元之才。
只因为生得俊美、又潇洒清逸,便被点为了探花郎。
所以这句“张大状元”
从杜晚枫嘴里说出来,总是会让张明净有股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