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澜:“……”
“我是最冤枉的!”
玉郎高喊。
沈微澜叹了口气,对曾寒山道:“十一人,不出意外的话,其中一定有人与薛狮子结过仇。”
“如果这人是帮凶,往博山炉里投放迷香就轻而易举。”
曾寒山摩挲着刀柄,思索,“只要拷问出这个人,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若这个办法行得通,前两桩命案早就告破了,”
沈微澜摇头,“静尘的情郎,或许就和屠宰坊主、油?店主一样,是凶手故布疑阵罢了。”
“你就这么确信,凶手是单独作案?”
曾寒山皱眉。
沈微澜一到县衙,就推翻了他一直以来查案的方向,令他始终心存疑虑:“如此繁难的计划,变数极多,没有帮手从中协助,想完成简直难如登天。”
“凶手用让人置身地狱的酷刑,一连杀了三个人,还特意挖掉刺青留下共同点,让人相信阎罗王的存在。
这样的人,会需要帮手吗?”
曾寒山瞬间语塞。
沈微澜目光幽深,描摹出心目中的凶手:“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抱持着下地狱的决心踏上不归路,这样的人只会孤注一掷,不会对任何人吐露自己的计划。
毕竟知情者越多,暴露的风险就越大,一旦被出卖,费尽心血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沈微澜说完,大牢里一时寂然无声。
跪在地上的玉郎忽然诡异一笑,笑脸艳丽中透着阴森,像暗夜里的优昙。
“你笑什么?”
曾寒山现他的异状,厉声问。
“没什么,”
玉郎先是闷头吃吃笑,随后抬起头,轻佻地看着曾寒山,“我就是忽然觉得,曾法曹把我抓进大牢,挺看得起我的。”
“我要是和谁有深仇大恨,一定也要像这个人一样,将仇人挫骨扬灰!”
玉郎狠狠捶了一拳栅栏。
“说得好!”
隔壁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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