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觉得这里离县衙太近,不会是凶手犯案的选,去丰邑坊盯着了。”
赵宅位于宣阳坊北里,而万年县衙就在宣阳坊东南角。
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觉得曾寒山的判断倒也有理。
李宽挠挠下巴:“要不,去丰邑坊看看?”
沈微澜仔细看了看赵宅的院墙,点头同意。
三人快马加鞭赶到丰邑坊,只消一眼,李宽便坏笑道:“就是这里了!
如今天干物燥,这柳白蛟的宅子只差一把业火了!”
李缬云望着柳宅旁的临街铺面,挤挤挨挨摆满了棺木纸马,问沈微澜:“这柳白蛟做的是凶肆生意?”
沈微澜点头:“长安的殡葬生意一大半在丰邑坊,柳白蛟就是丰邑坊里的班头,靠着财,攒下了丰厚身家。”
“凶肆里都是易燃之物,只要随便点个火,柳白蛟就能葬身火海。”
李缬云想了想,看向沈微澜,“比起在曾寒山眼皮子底下犯案,凶手的确更可能选择这里。”
“我同意!”
李宽附和。
沈微澜皱眉沉思,还没回答兄妹俩,背后忽然传来凉凉一句嘲讽。
“查个案子还得带两个累赘,沈士子这门客当得真够辛苦。”
三人循声望去,这才现曾寒山穿着一身孝服混在人群里,身边还跟了个一身缟素的俏寡妇。
李宽瞬间两眼直,脚步虚浮地飘过去:“曾寒山,这位娘子是?”
手刚摸到小寡妇的手,就被对方一个反拧,疼得龇牙咧嘴:“疼疼疼……”
俏寡妇一只手拿捏住堂堂澧王,妩媚一笑:“不良人秦九娘,拜见殿下。”
“免……免礼!”
李宽倒吸一口凉气,抽回自己的手,怂怂地躲到沈微澜身后,两只眼睛却露出来,不怕死地在秦九娘身上打转。
沈微澜望着以白麻遮眼的曾寒山,拱手行礼:“曾法曹一直潜伏在这里?”
曾寒山懒得搭理他们:“瞧够了热闹就回去,别妨碍我们做正事。”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也是来查案的!”
李宽从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