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成了人。
他本来是不想碰她的,只是那时候已经压抑不住。
他搂抱着她,像他所知道的那样,进入她身体。
他感觉到她非常生涩,身体颤抖的厉害,缩在他怀中发出哀鸣。
那声音非常痛楚,没有一丝愉悦,好像是在受刑。
他感觉有东西湿湿的,拿了绢帕擦了擦,白色的绢帕上全是粉色的血。
拓拔叡是第一次见到女人出血,感觉又新奇,又意外,又有点隐隐的心疼。
他以为弄伤了她,以为那血会出很多,他将帕子挡在她出血的地方,想用这个幼稚的法子替她止血。
那个时候,他心里涌起了一种奇妙又喜悦的感觉。
原来这样,她就算他的人了。
他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的第一次是这样的。
他好奇地问她:“疼吗?”
她说:“疼。”
声音仿佛快哭了,好像受了即大的委屈似的,责怪他:“你怎么那么硬啊,像是骨头做的,根本就不像肉。”
拓拔叡很不解。
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同时又感觉她单纯干净的很让人心动,心中生起一股窃喜。
她幼稚且懵懂,在她面前,他像个大人,充满了自信和男子气概。
他一点一点地引导她接纳自己,她不快乐,只是难受地皱着眉头,勉力忍耐着。
她的声音里带着痛楚和压抑,拓拔叡知道她很疼,但是他很舒服很愉悦,他迷上了这种感觉。
就在他为这种全新的体验感到兴奋欢喜,以为自己将要拥有一段美妙的爱情时,拓拔泓的孕育,将他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他才明白他不是同青梅竹马的少女初坠爱河的少年,他是一国之君,他是许多女人的丈夫,他已经是个父亲了。
他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落。
高兴的是李夫人怀孕,他要做父亲了,失落的则是对冯凭。
爱情这种事,到底只能是想想的,他知道,他不可能只在乎她一个。
他不配,也不指望能拥有爱情。
他心里也认为那很美好,但事实上只会给他带来束缚,让他充满愧疚,或者举步维艰。
他得知消息,放下冯凭,满脸喜色地朝李夫人宫中奔去,激动地说:“朕的儿子呢?朕的儿子呢?”
李夫人被他逗笑了,莞尔说:“皇上糊涂了,才刚刚验出身孕,连是男孩女孩都不知道呢,哪去给皇上抱儿子。”
拓拔叡非常喜悦,一下子好像妻儿双全,找到做丈夫的感觉了。
拓拔泓在李氏腹中成长,拓拔叡同冯凭的也情好日密。
是心中有愧,也是真的有情,作为太后接纳李氏和拓拔泓的交换,拓拔叡立了冯凭做皇后。
他希望给她皇后的身份,可以向她表明自己执手一生的心意。
过去的已成定局,他希望她能接纳这个不太完美的自己,他希望她能理解他的处境,两人可以相伴扶持。
她的确是高兴的。
做了皇后,她非常满足,褪去了不安的愁容,脸上露出发自肺腑的笑,对他也更加亲近,更加依赖了。
拓拔叡看到她眼中的喜悦,感觉这样做很正确很值得。
那是她想要的,渴望的。
但她的喜悦没有维持多久,她并不满足,她非常排斥李夫人和李夫人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