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燕以为许凌是在思忖大燕局势,哪里想到许凌满脑子都是萧小河,她轻手轻脚地侯在帘外,生怕打扰到许凌的思绪。
一夜霎眼即逝。
第二日晨,萧小河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准备赴宴——昨日那请帖的不是旁人,正是萧小河的一家,萧家那兄弟三人。
那三人如今春风得意,好不招摇,这几日的宴办得比往常几年都多。
铁向褴看着萧小河穿的衣服,脸上的五官都拧在了一处:“将军!
您,您怎么穿的这么寒酸去赴萧家那兄弟三人的宴,本来他们就得意着,看您这样岂不是更得意了!”
萧小河穿的与往日截然不同,不知从何处翻来了一身灰白长衫,简朴素净至极,身上旁的配饰也全都褪去。
铁向褴知道这是萧小河故意为之,可看到那么俊俏潇洒的将军穿得粗布麻衫,全靠气质撑着,他心中依旧不是滋味。
“你们怎么来了?”
萧小河感受到一阵目光,猛一抬头,现门外站满了他后院中的人,以九娘和胡秋曼为,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胡秋曼率先扑倒在了萧小河身上:“呜呜将军,妾身日后再也不买饰珠宝了,定把月俸都给你去买衣裳”
九娘喃喃道:“将军怎落魄得连件赴宴的衣裳都没有……”
这二人一言一句将萧小河说的凄惨无比,引得身后众人都眼泪汪汪。
“此事回头再与你们解释,总归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萧小河远远地便看见了许凌的身影,像见了救星一样从人群中穿过,“时候不早,我先行一步。”
躲过了众人的嘈杂,萧小河松了口气,许凌见他这幅打扮也停住了脚步。
“为何穿成这样?”
许凌皱眉道。
旁的不说,这些年光宫中就赏下不少银子,许凌才不信萧小河会缺钱。
“萧云济他们几个如今正洋洋得意的,我若盖过他们风头可如何是好?我这个做堂兄的,自然得好好为堂弟们考虑。”
铁向褴抿住嘴唇怕自己露出异常表情,但就算没有他,许凌和青燕对萧小河的话丝毫不信。
“将军怎突然变了性,这么好心起来?”
青燕打趣道。
萧小河道:“本将军一直如此。”
“我用换一身吗?”
萧小河看了眼许凌,许凌今日穿的是一身月白长褙,上面绣有水红绢花,花细而稀,不夺人睛,两色皆淡,相融甚优。
与他今日这身除了做工有异,倒真有两分相配。
“不必了,娘子这身正好。”
萧小河摆手道,“今日要委屈娘子了,咱们莫坐马车,相伴行去,路上正巧带你去‘断础’看看。”
许凌点头,对他来说走路和坐马车只是二字和三字的区别的。
四人说罢便前后脚出府,先是奔着断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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