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白菑是为何,又是何苦打扮成这幅模样,徐成修见白菑脚步加快,并未有叙旧之意,只好放慢脚步。
只是到了府前,二人都傻了眼。
将军府前排着长队,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个木制小牌牌,门口守着站的笔直的铁向褴。
铁向褴看见徐成修与白菑,微微抬了眼,来到了二人面前,从怀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两个小牌:“二十一号,二十二号,拿好后面排队去。”
白菑看到前面整整齐齐的队伍,瞬间哭笑不得:“你们将军竟有这些新奇法子。”
“那可不是?”
铁向褴道,“只是这些日子都得了空,来拜访将军的人越多了,你们二位来的真不是时候。”
“无事,来都来了,耐心候着就是。”
徐成修怕给铁向褴留下不好印象,挺身而出道,“铁副将忙去就行,不用管我们。”
白菑接过了二十一号的牌子,站到了二十号后面。
周柏看见自己身后来了人,高兴地与二人攀谈:“两位兄弟也是来拜访小将军的??真是巧啊……这位可是徐兄?武举场上你我似乎见过!”
“正是。”
徐成修见周柏眼熟,连忙抱拳道,“想不到会在此处与周兄相遇,真是缘分啊!”
周柏前面的十九号是春桃,这次与周柏结伴而来,见到白菑与徐成修也互相见了礼。
“刚才看二位相聊甚欢,可是在说什么新鲜事儿?”
眼见气氛冷清下来,徐成修主动开口道。
春桃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可知雅横书斋的主人万春绸?”
白菑颔道:“此人是冯学道门生,细细算下去与将军还算半个同窗。”
“对,就是他。”
春桃道,“他素来有个克妻之名,前后送走了三任妻子,都是死于非命,第一任妻子是刘员外千金,糟糠之妻染病而终,还不到二十便撒手人寰,半年后娶了杜氏,杜氏是个管家厉害的主儿,帮着看管书斋时惹恼了附近的流痞,被活活打死,官是报了,命也追不回来了。”
“第三任是杜氏表妹,一年前也染了病丢了命,几任妻子皆无所出,万春绸前不久又接着娶了续弦,是与尚书云泽大人同宗的一个族内兄弟的幼女,这不昨天晚上刚传来的消息——”
白菑皱眉道:“又出事儿了?”
“是出事儿了,只是……和之前不大一样。”
周柏接过话道,“这回是万春绸出了事儿,晚上赴酒宴后回家路上一个不稳落进了井里,人捞出来时早已断了气。”
徐成修惊讶道:“万春绸这回非但没把旁人克死,竟把自己克死了?”
“这也不算坏事,人各有命罢。”
白菑松了口气,只是春桃话锋一转,“只是可怜那位云姑娘了。”
“死的是万春绸,为何可怜的是云姑娘?”
白菑道。
“那可是云家!
最讲究忠孝礼数的百年大族了,如今出了云泽在朝中虽无什么人做官,可礼数一点也少不得。”
春桃惋惜道,“据说云姑娘待到万春绸出殡之月后便要去城郊贞女台跳台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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