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从玉瓶里倒出一颗珍珠大小的药丸,塞进了那孩子的嘴里,然后取了金针,扎了几个大穴。
主要的大伤就在腹部那处,针一扎下,那本还在渗血的伤口,血便止了。
“水。”
陈皮把干净的温水递了过去,秦流西动作极轻,一点点的把血污清洗干净,把已经翻卷坏死的皮肉剔除,使得那道伤口越显狰狞。
秦流西又洒了些金疮药,然后才取了针和细如丝的羊肠线,把那切开的伤口给缝起来。
齐骞目瞪口呆:“!”
席峥几乎忘了呼吸,死死盯着。
竟有人如此治伤,把人的伤口当缝衣服一样缝起来吗?
秦流西动作极稳,手一点都不抖,仿佛这样的事做了不知凡几。
待把伤口缝好,她才从箱子拿了一卷纱布给包扎起来。
齐骞看得分明,那纱布看起来轻薄透气,倒比一般包扎用的布要强上太多,也不知用什么材质做的。
做好这一切,秦流西又探了脉和呼吸,拔了针,洗手。
“公子,这就好了?”
席峥声音发颤,小心翼翼的问。
起死人肉白骨
秦流西直起腰身,看向神色忐忑的席峥,道:“好了,这伤口小心别让它绷开了,不然又得重新缝,到时候他醒了,就是用麻沸散他都觉疼,而且你们也未必像我缝得整齐。”
席峥和齐骞听着,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看向床上的小子。
别说这孩子疼了,他们就这么看着,也都觉得疼,好像那针线游走在自己身上一样。
“那,他还会死吗?”
秦流西傲然地道:“我从黑白无常手里抢下来的人,自然不会就这么死了。”
她说着,还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床尾,唇角挑衅似的勾了一下。
齐骞注意到了,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可那里却是什么都没有,所以,她在看谁?
秦流西收回视线,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们,某个盯了好一会的知名鬼差气呼呼地消失了。
哎,这人抢了来,就害人家少了业绩,得哄一哄,所以又得叠几个金灿灿的元宝了。
席峥有些敏感,搓了搓手臂,忽略屋子里的冷气,跪在了秦流西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奴婢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秦流西道:“别磕了,你自己也拾掇一下身上的伤吧,这是金疮药。”
她把一小瓶金疮药递了过去。
齐骞有些眼红,他刚才看到秦流西扎针撒药,那伤口很快止血,证明这金疮药的药效比寻常的要强上许多。
席峥迟疑了一下,就接了过来,再次道谢。
秦流西招呼陈皮收拾好走了出去。
齐骞落后两步,见秦流西走了,他便在床边探了探那孩子的脉,又看他呼吸平稳,心想传闻果然非虚,不求道医,能起死人而肉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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