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呔了一声:“齐公子这种想法可万万要不得,我岂有你说的那般本事?我们乃是大活人,活在阳光尘世下,与人传信什么的,肯定得用阳物,哪能奴役鬼怪呢,吓着人岂不是大罪过?再说了,你口中的阴物也有尊严的,哪能随意奴役,我不是那样的人。”
呵呵,她绝对不会说被她奴役过的鬼见了她就躲着走。
齐骞:“……”
看,就是这副一本正经装傻的表情,偏还奈何她不得。
而在某方的鬼王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冷汗津津的,魂都散了些,他身侧新纳的第七十八任小妾柔软无骨地贴上来,嗲声道:“大王,怎么了?”
鬼王失神地望着虚空,道:“没啥,就是说,七十八啊,你说本王投胎可好?”
七十八大惊失色:“大王,做鬼不好么?您怎的要想不开?”
鬼王痛心疾首地道:“就是忽然想起了被揉碎了的日子。”
被秦魔头支配奴役的日子,那真的是不堪回首,太惨淡了!
而他刚刚,就梦着了秦魔头看似无害冲他笑着招手的画面,那简直是恶魔之笑啊!
指点风水
近三日的路程说快不快,说慢也不算多慢,秦流西他们到达宁洲府的时候,也才申时末,因着齐骞说的病患人在城外别庄小住,便没进宁洲府,而是直接往那别庄去了,距离宁洲府也就一个时辰的事。
这不,到达那依山而建的沧澜别庄时,黄昏早已至,残阳落,把别庄的房屋琉璃瓦照得如金光闪耀。
别庄门前,有一个穿着管事服饰的中年管事领着几个人候在那里,一看齐骞他们的马车到了,恭敬地上前跪下迎接。
“郡王回来了,老王妃早已等候您多时。”
齐骞抬手叫起,看向也走下马车的秦流西,见她并没在意这称呼,眸光轻闪,问管事:“万总管,祖母她可好?”
“老王妃都好,就是惦念郡王了。
奴才早已吩咐仆从备下热水,郡王不妨先去给老王妃请安了再洗漱?还是先洗漱再去给老王妃请安?”
“先洗漱吧,这一路风尘,也免得污了祖母的地儿。”
秦流西站在他后头,也不在意他和这总管的对话,只是郡王么?
她略过这个尊称,就在庄前打量了一下别庄所处的位置,天圆地方,依山傍水,整体布局呈方形,光线充足,这个别庄的选址倒是不错。
只是西北方向有一个牛栏,里边有些臭气传出来,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摆着。
“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用的?”
秦流西用手抵了一下鼻子,指了指。
齐骞闻言看了过去,又看向万总管。
那万总管也是早已接了消息的,看秦流西的架子又看自家郡王礼遇的态度,心里已猜出了她的身份,只是惊讶于她年岁如此之轻。
此时听得她问话,他便看了过去,回道:“哦,那是别庄的庄户搭建的牛栏,从前耕牛会关在这里,如今多是拉回家去,那边便存了牛粪等动物的粪便沤肥。”
秦流西便对齐骞道:“老王妃倒是平易近人,倒能容这样脏污的地方在那边搭着,也不嫌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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