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儿一头的跳蚤,立刻像现了新大陆似的,“蹬蹬蹬”
地往梁祯头上跳,不一会就在梁祯“细嫩”
的皮肤上咬出一个个包,痒得梁祯呲牙咧嘴。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犯人们立刻哄堂大笑:“瞧那孙儿的熊样,哈哈哈。”
啊!
!
!
!
!
梁祯气得身子猛地往后仰,将镣铐拉得紧紧的。
这穿的是哪门子的越?就算不能穿成贵胄之后,怎么也得穿成个富贵人家吧?就算是芸芸众生,也不能这么惨吧?
“梁祯。”
内房的门忽然开了,公孙强提着跟三尺长的木棍走了进来,在梁祯身后站定,二话不说,就是一棍,梁祯登时就觉得背脊失去了知觉,“噗”
半红半白的血液从梁祯嘴中喷出。
“你能耐啊你,啊!
将我叔害得多惨,你知道不?”
公孙强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
“嘿,阿强。
差不多行了。”
黑矮且肥的皂隶走了进来,右手还捧着一只满是污迹的瓷盅,瓷盅中,盛着大半盅微微黄的液体。
是茶吗?梁祯想。
“梁障尉爱兵如子,你怎可如此对待,来梁障尉,这茶,我敬你。”
黑矮且肥的皂隶一把揪着梁祯的鬓,将他的脑袋扯得与地面平行,接着那大半盅液体,不由分说地就往梁祯的嘴里灌。
“噗”
“咳咳咳”
“咳咳”
梁祯嘴里,登时被一股久久不肯散去的骚味所占据。
“好了啊,别太过了。
县长说不定还要他去过堂呢。”
黑矮且肥的皂隶拍了拍公孙强的背脊:“走吧,走吧。
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