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从宋李氏手里抠出银钱来,可以说是要她的命。
但是宋大郎的态度,让宋李氏吓着了。
哪有男人低声下气对自己女人的……这男人在自家女人面前抹了面子、低了头……宋李氏一直是想压低宋大郎的头的,但是当宋大郎真正低头的时候,宋李氏却怕了。
前半月,宋李氏待在家里等宋大郎妥协来接的时候,也怕过。
一天、一天、又一天……整整大半个月,宋大郎都没理她……
如果宋大郎真的在内心认为她李氏恶毒、无情……无论再恶毒无情的女人,都是想在丈夫面前扮小可怜、白莲花吧——是以,宋李氏破天慌的同意了宋大郎的话。
虽然答应了,但宋李氏内心还是有计较的。
第一是给宋大郎一个好印象,对她百利而无一害;二是她看宋三郎惨白带青的脸色,那真是跟活死人有得一拼。
宋二郎怪病,来的快,去的怪。
宋三郎那可是躺了两年多了,那是从内到外、从根到尖都腐烂了。
宋三郎若是能活到来年春天,那真就是祖上积了十辈子德了。
当然,早上苏兰把钱还给宋李氏的时候,她还是很高兴的接受了。
宋大郎一家忙得脚不沾地,苏兰就要轻松得多。
东南角厨房、然后倒坐右边第一间——养牛和猪,中间作库房,另一间——也就是以前宋三郎住过的那间,只需打扫打扫,从正房搬了椅子桌子过来,就是堂屋了。
宋二郎用了两天帮着宋大郎做好猪圈,又是半天砌好改成三间东厢的墙,又花了半天时间,将瓦片上的落叶扫了下面,修了一下漏雨的地方。
这三天,苏兰也没闲着。
李家来帮忙的,就是村里大嘴王李婶的男人,男人在这边干活,她又以串门子的理由,过来蹭了两顿饭。
苏兰也乐得在宋杨氏的招呼下,帮着干些轻省的活儿。
有李婶子在,不愁她的好品性不传遍全村。
见过两次面的陈寡妇让苏兰深切的认识到,带‘克’字的女人的艰难。
贤良的名声,她是恨不能贴遍全身。
更有,宋二郎就在旁边。
苏兰这么做,也是让宋二郎更看重她。
不然以后有个矛盾冲突啥的,那也是她握在手中的筹码……
除了这些个,苏兰这三天最主要的精力是放到宋三郎身上的。
苏兰预计明天春天搬到宋家四合院,自己盖房子。
可是她没钱……
节流是不如开源的。
可是宋三郎确必须得节流。
古语有言:是药三分毒。
两年多这么喝下来。
宋三郎身体中的‘毒’,至少也有三寸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