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把堂屋一角打扫了出来,用长椅拼了一排,上面放上油纸,又将所有串菜放在油纸上。
苏兰又往蔬菜上洒了些不,立刻便去做了晚饭,吃了晚饭把串菜用透气的筐子盖好,防了老鼠蟑螂,便睡了。
第二天,苏兰和宋二郎比平日起的早些。
苏兰一个人做饭,宋二郎则把牛车套好,又把所有串菜放在盆子里,装上了牛车。
饭好了,苏兰叫宋二郎先吃,她端了饭菜过去给宋三郎和苏义。
苏兰一跨进门,就看见弟弟使劲的用面巾擦脸,她笑骂道:“你个小猴子,也不怕把脸皮搓没了。”
苏兰一直注意宋三郎的病情,明年就是三年一次科举大比之日,怕他早早好了,让宋杨氏找借口阻挡他们搬出去,于是见宋三郎脸上已经脱了青色死气,但把每日的灵泉水量再多分给了苏义。
是以,现在宋三郎依旧不能下床。
到是苏义,以前傻呆呆的,现在喝了灵泉水,以前的事虽然想不起来,但脑子慢慢灵光了起来,又跟着宋三郎读书识字,口齿也与同年的小孩子一样清晰,外表更被苏兰养得粉嫩嫩的,看着清秀可爱小正太一枚。
苏义歪着头,眼睛骨碌骨碌转着,他拖长了声音,“才不会呢——”
苏兰抱着他,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两口,苏义害羞得端着脸盆子往外跑。
苏兰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回。
恢复的不错,再一个月左右,智力就可全部恢复了。
她总算对得起这个身体的原主人。
转身苏兰问了宋三郎的身体。
宋三郎靠在床头,眼神不似以前的暗黄呆板,黑色的眼睛恢复了黑珍珠的光彩:“比以往好太多了,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怕这是个梦。”
“那你是不是每天早上都要揪自己一回。”
苏兰笑道:“我保证这不是梦,你且安心养育,你哥一直等着你好了,兄弟饮酒划拳呢。”
“看来我是久不与他喝酒,他是忘了我的厉害了。”
宋宪笑了,又道:
“嫂子,上回你不是给我每天减了一碗药吗……书上都说‘是药三分毒’,我竟是死读了圣贤书。
就麻烦嫂子再给我减一碗吧,以后只晚上喝一回。”
“又减一碗?”
苏兰心下同意,干脆的答应又怕宋三郎以为她是为了省几个药钱,便迟疑的说道:
“三弟是不是急了点,以前是看你吃不下饭,才少喝了一碗,虽然身体是好了些,但又减一碗会不会太急躁了……你不会是担心我和你二哥负担不了你吧,我给你说,你别看我们把钱拿去做生意了,但你的药钱我都给你另存着呢,更有咱们肯定能赚钱的……”
“嫂子误会了。”
宋宪在床上拜了一拜,“宋宪虽然病在床上,但哥哥和嫂子的心意,宋宪一日一日藏在心地,早已经是沉香的酒。”
宋宪又道:“宋宪知道哥哥定是以我的病为先的,为了哥哥嫂子,也为了我自己,我是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的。
嫂子尽可给我少一碗就行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便听你了,但若有不适,立刻告诉我和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