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风山主,在下恭候多时。”
那人说道,顿了顿,颇为遗憾道,“或许过不了几日,便无法再称呼您为阆风山主了。”
这人身处昆仑之外,对昆仑的消息却这样灵通,听他这话的意思,显然已知道了昆仑所发生的事。
殷无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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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复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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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等他真的信了之时,又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当初的怀疑没错,她的确是怀有目的接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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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这真的只是她的一个救赎游戏,那他殷无觅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
一个被人肆意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笑话。
“千里之堤,都能溃于一蚁之穴,公子的存在远比你想象中更加重要,你又何必如此自轻?”
那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显然也不打算回答,总归他现在除了与他合作,也别无其他选择。
他说完,便又紧接将话题转入当下,说道:“公子可知,上一任阆风山主薛宥是如何陨落的?”
殷无觅回道:“平魔而陨。”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殷无觅接任阆风山主之位,当然会将前一任山主的事迹了解清楚,沈瑱下凡历劫期间,弃神谷那位新任的魔君纵容妖魔外出作乱,薛宥带着昆仑兵将平息魔祸,因遭受暗算而陨落人间。
没想到,那人听完竟笑了笑,说道:“薛宥身为昆仑三山之首的阆风山主,岂能那么容易就受妖魔所害。”
殷无觅疑惑道:“难不成薛宥没死?”
“阆风山主薛宥自然是陨了,不过他并非陨于平魔,而是道心破碎,生了心魔,陨于堕魔。”
殷无觅一时惊讶,神识难免波动,透出几分难以置信。
那头之人轻而易举便从沈薇灵台魇景的波动中看出来,笑着道:“薛宥的本命法器残片葬于阆风山中,他既已生心魔,他的本命法器当中定会滋生心魔,如果公子能得到的话,便与昆仑神女有一较之力。”
殷无觅听出他的意思,“你想叫我用心魔去对付沈丹熹?”
“神女殿下神魂受怨气所侵,便如宝珠生隙,不再是无懈可击,用心魔对付她,岂不正好?”
这句话实在耳熟到令殷无觅心惊,沈丹熹魂魄被怨气浸染是在解契之前,沈瑱单独告诉他的,当时殿中只有他与宋献一人,而他得知之后,除了在越衡面前提起过,便再没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比起宋献会背叛昆仑君,殷无觅更怀疑自己身边的越衡,毕竟从始至终,他所行的每一步,似乎都走在他人的安排之下。
殷无觅从相思铃中退出,起身走到门边,透过门上狭小缝隙,一眼便能看到尽忠职守候在殿外的越衡。
他心中涌起无尽的杀意,这杀意穿透了门扉,门外之人似有所感,疑惑地往里看来一眼。
殷无觅倏地转身,收敛了外泄的杀意,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走到窗前,望向阆风山巅那一枚巨大的镇山令,瞳中透出野心勃勃的金茫。
好半晌后,垂睫往熹微宫的方向遥望了一眼。
此时此刻,沈丹熹并未在熹微宫,她去了浮玉台,独自呆在母神旧日的寝殿中。
窗棂外能看到母神闭关之地,半空中偶尔漾起微澜,显露出结界的痕迹。
她回想那日母神与沈瑱的争吵,她是否是知道沈瑱的背叛,才会愤而闭关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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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棂外能看到母神闭关之地,半空中偶尔漾起微澜,显露出结界的痕迹。
她回想那日母神与沈瑱的争吵,她是否是知道沈瑱的背叛,才会愤而闭关百年?
可沈丹熹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便又自己否决了,她的母神不是这般逃避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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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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