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粉色的雪地靴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陆厉臣盯着那双粉色的雪地靴走神。
他没抬头。
他认得那雪地靴,还是他买的。
雪地靴的主人抬腿踢了踢他,“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陆厉臣喉头哽了哽,“说。”
男人依旧惜字如金,通身都带了一层薄薄的疏离感。
司黎黎常常在想,陆厉臣这么寡淡的一个男人,她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他?
而且一喜欢,就是那么多年。
虽然陆厉臣很优秀,可她身边也不缺优秀的人啊,怎么就对这人念念不忘了呢?
试图放弃的这一年多时间里,她时常告诫自己。
但凡陆厉臣有一丝真心在,她都不会放弃。
十几年时间,就算是捂一块冰,也能捂化了吧?
所以卢宇说陆厉臣是吃醋了,司黎黎是不认可她这个说法的。
可陆厉臣越来越多的怪异行为,她实在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大,她不得不来寻找一个答案。
就当是……
最后一次的努力吧。
就算以后他们分道扬镳,她也不至于太遗憾,毕竟努力过了。
“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司黎黎问出了心理的疑虑。
怕他不知道她在问什么,她一条条的罗列出来,“为什么会不顾危险去救我?为什么会因为别人跟我告白就生气?为什么会一直守在我病床前?为什么……不跟护士解释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陆厉臣,你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司黎黎很认真的跟他要一个答案。
答案呼之欲出。
可陆厉臣说不出口。
他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
也说不出那些山盟海誓。
年少的经历,让他有了心结。
他的心理医生告诉他,他患有很严重的情感冷漠症和无爱症。
他一度摒弃所谓的爱情,觉得那是最无用的东西。
就像他妈妈一样,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成疯成魔,人不人鬼不鬼的。
少时,母亲为了得到父亲的垂怜,大冬天将他泡在冰冷的水里,让他生病,发高烧,借此换来父亲的关注。
次数多了,父亲看穿了她的把戏,也就不予理会了。
母亲不仅没有因此清醒,反而变本加厉。
故意把他扔到街头,透露他是陆家的长孙,亲眼目睹他被绑匪带走,然后兴匆匆的跑去找陆瑾时,告诉他孩子不见了。
陆瑾时以为她又在作妖,怀疑绑架是她编造出来的,干脆连电话都不接,也就错过了绑匪打来的电话。
绑匪打不通电话,恼羞成怒,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年幼的陆厉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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