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听着他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声,在低声叫他两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笑着点下停止播放,关掉这个名为“最强哄睡音频文件,让你三分钟陷入深度睡眠”
的文件。
将他的那只耳机摘下放在一边,轻车熟路把人搂过来,让他的额头像之前每一次那样抵在他的胸口,鼻尖蹭蹭他香香软软的发顶,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烦躁了一整天,总算的最后时给自己找到甜头了。
第二天一大早,兰乐发消息打电话地找了徐怀砚半天,一直得不到回应,干脆收拾好了开车直奔学校,直接来宿舍里找人了。
开门的是谢疏,兰乐刚想张口问他徐怀砚人呢,还没出生,就见谢疏拉开门往身后床上指了指,探头一看,只见谢疏被子还鼓着一大坨,捂得严严实实,脑袋都看不见,也不怕被闷死在里面。
他来过徐怀砚宿舍好多次了,清楚地记得这个床位明明是不属于他的,转头又往徐怀砚床上看了一眼,上面乱糟糟的,被子随便被踢在一个角落,枕头也摆放得歪七扭八。
“你们兴致这么好,还换床睡啊?”
“不是。”
谢疏说:“我昨晚睡自己床。”
兰乐睁大眼睛啊了一声,吞下大一口口水:“那,那,那你们,两个大男生,昨晚就这么挤在这张床上???”
谢疏坦然地点点头,神色自然极了,好像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倒显得兰乐大惊小怪,这点小事都要惊讶一下。
“他耳机坏了,不听点东西睡不着,就过来蹭我的了。”
兰乐才在艰难地反省是不是自己太少见过怪,谢疏就又给他扔下一个惊雷,把人炸了个外酥里嫩:“蹭耳机?”
“躺一张床上,一人戴一只那种?”
“不然呢?”
谢疏反问他:“我只有一副。”
兰乐想像了一下要是自己大晚上的爬上徐怀砚的床,狭小的床铺上两个男生面对面侧躺着,他还要徐怀砚分他一边耳机两个人一起听
不行不行,这个画面太酸爽了,先别说他能不能接受,估计刚爬上去就得被徐怀砚一脚踹下来,然后骂他一句死gay。
怎么到了谢疏这里,就这么特殊对待呢?
两个说话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终于还是吵醒了床上的人。
徐怀砚瞪开被子睡眼惺忪地爬出来,一张脸因为空气不通憋得红扑扑的,眼神茫然,似乎还没有睡醒,坐在双上懵逼地看着站在门口两个人,一晚上没说话声音低得沙哑:“你们两个,大早上的在门口干嘛?”
谢疏说了句找你的便转身进了洗漱间,兰乐看着徐怀砚揉着眼睛慢吞吞从谢疏床上坐起来,短袖短裤露出来的脖颈,手臂,小腿在清冷的深秋清晨白的晃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来刚刚出炉的热腾腾灌汤包,又软又白,一看就很好捏,还很好吃?
靠,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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