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砚心跳快得都要跳出喉咙,直到门外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才将他不知道飘到哪里的思绪拉回来。
我的妈,好险。
要是谢疏再多说两句,他可能就要忍不住亲上去了。
糊涂
来的人正是兰乐,因为谢疏也在,徐怀砚没给他多问什么的机会,带着人回房间迅速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离开时余光瞥见靠在吧台处静静看着他的谢疏,心塞了一下,勉强送他一个笑,催着兰乐赶紧走了。
轮椅被放进后备箱,徐怀砚坐在副驾驶两手扒着窗户往外看,目之所及不远处就是他刚刚离开的地方。
谢疏刚刚的意思,如果他不给出合适的拒绝他的理由,就会像以前一样一直照顾他,是这样没错吧?
可是真的有人会好到这样,就算对方那样拒绝,也坚持对他好?
兰乐趁着等红绿灯的空隙戳了某个一脸忧郁的人一下:“干嘛?才一个晚上不见,你就自闭了?”
徐怀砚长长叹了口气:“你个小屁孩子懂个屁,算了,我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不到三十分钟的车程,到了下车时徐怀砚还清醒得不行,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刚刚谢疏跟他说话的样子,养了一路神愣是一点睡意都没酝酿出来。
开门的是兰钦,见到坐在轮椅上的徐怀砚时立刻出笑容:“砚哥,你来啦,房间我刚刚已经让阿姨收拾好了,欢迎入住。”
兰乐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下:“这到底是谁家啊,小兔崽子。”
“哥的家当然就是我的。”
兰钦主动上前接过帮徐怀砚推轮椅的工作:“我来吧,砚哥不是还有东西在车上没搬下来吗?哥你去帮砚哥拿一下。”
轻松的活儿被人抢了,贡献出房子还要被亲弟弟安排去打杂,兰乐切了声,冲他翻白眼:“看这胳膊肘往外拐得,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你亲哥。”
“砚哥不是。”
兰钦小声反驳:“砚哥不是我亲哥,你才是。”
“我是你亲哥你就这样对我啊。”
兰乐皱着鼻子咕咕哝哝走了,徐怀砚让兰钦把他推到房间,小心翼翼站起来扑到床上瘫好,中途兰钦想上手扶他,被他挥手拒绝了:“我脚没什么大问题,伤口也在恢复,自己走点路没问题。”
“那砚哥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拿点吃的或者喝的?”
徐怀砚脸埋在枕头上摇头:“弟弟,我长途跋涉过来有点累,先歇会儿,晚上找你玩儿啊。”
兰钦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点点头带上门出去了。
兰乐拖着行李箱进来就看见兰钦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摆弄手机:“小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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