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她还边从袖带中摸出一个药瓶,又细细叮嘱道:“饭前半个时辰服一粒便好,莫要多服了。”
其实燕肃这些日子是借在吏部之便暗查那些投靠大皇子的官员,因着资料庞杂,又不能寻求他人的帮助,所以有些辛劳,不过这些在未查出眉目之前他都不愿说与苏幼筠知道。
握着苏幼筠塞给自己的药瓶,他觉着这些辛劳都是甘之如饴。
苏幼筠见他收了药瓶,不由笑眯了眼道:“后日子衿阁就要开张了,到时你会过来吗?”
燕肃摇了摇头:“后日我要当值,怕是来不了了,况且你那多是女客,我来太打眼了,也是不好。
不过我与母亲说过了,她会约上几家玩得好的夫人小姐同去给你撑撑场面。”
苏幼筠虽知他说得有道理,但心中难免失望,只是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好。”
燕肃感受到了她的失望,心里也有些苦涩,若无那场灾祸,两人如今怕是早已成亲。
可现如今却要避嫌至此,就连为她的新店捧个场也是颇多顾虑。
最近,周围同僚也有那好事的过来打听他的亲事,都被他含糊过去,可也总有那不死心的想将自家妹子或者女儿塞给他,扰得他烦不胜烦。
两人相对无言。
半晌,燕肃似是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递给苏幼筠。
苏幼筠一愣,接过包裹就欲打开,却被燕肃一把按住:“再过九日便是你的生辰,我也不知后头何时能遇着你,更是无法去贺你生辰,索性先将礼物给了你。
你先莫要打开,待得生辰那日再打开吧。”
苏幼筠心头又酸又甜,也不知是被这礼物感动的,还是为燕肃这话难过的,只攥紧了小包裹,轻声说了句:“谢谢。”
燕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燕瑶从远处走了过来。
燕瑶边走边道:“时辰不早了,母亲问幼筠姐姐可要留在府中一起用晚膳?”
燕肃听了这话不由皱了皱眉头,苏幼筠却恍若不觉道:“不了,我与家姐说好晚上回去陪她用膳,这就回去了。
还要麻烦瑶儿妹妹替我跟燕伯母告个罪。”
说罢,起身向两人福了一福,转身向门口走去。
纵使燕瑶再迟钝,这时也感觉到了不对,看着苏幼筠的背影问燕肃:“她这是怎么了?”
燕肃起身理了理衣袍,无奈地看着妹妹:“若是母亲真有心留幼筠妹妹,何必多问这一句,直接摆了饭喊人上桌便是。
如今到底是生分了。”
燕瑶有些后知后觉道:“母亲这又是为何啊?”
燕肃看着一副天真模样的妹妹,叹了口气道:“你啊,连这些都看不明白,难怪母亲会对你的亲事百般谋算了。”
说罢,踏步向前走去。
燕瑶看着哥哥的背影,嘟了嘟嘴,不悦地嘟囔道:“怎的又说到我身上来了。
真当我不知道母亲在想什么,昨日我可是听到大舅母想将自家侄女说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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