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乐瑾在看手机,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表现得非常得心应手。
暂时还在秦岁铭的忍受范围之内,他边把东西收拾好,边说:“这几天能穿拖鞋就穿拖鞋。”
纪乐瑾还不抬头,依旧坐没坐相地踩着椅子,这次连声音都不出一声,点头的样子也很不耐烦。
秦岁铭最不喜欢他这个样子,伸手把他的手机抢过来放在身后,在纪乐瑾发火之前,他语气平平地喊:“纪乐瑾。”
“知道了!”
纪乐瑾抢答,“跟你讲话的时候不要一直看手机,这样很不礼貌!”
秦岁铭还是不满意地压着唇角。
“……还不对?”
“把我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纪乐瑾恹恹地复述道:“每天涂药膏,然后没事就别穿鞋。”
“算你还在听我说话。”
秦岁铭把手机塞回他的手里,最后揉了把他的脑袋,“我先走了,这几天比较忙就不来找你了,有事找我就给我打电话,没接就打给我助理。”
说着说着,他伸手扶住左右摇摆的椅子,这次纪乐瑾把手机揣在怀里没玩,但秦岁铭还是拍了下他的脑袋,低声地说:“坐没坐相。”
纪乐瑾把两条翘得非常有个性的腿收下来,仰起头不满地道:“你比我妈管得还多。”
秦岁铭绕着他的头发玩,忽然想到了前几天听到的称呼,顺势低下头盯着他道:“也没什么问题吧,他们都说我是你的岁铭daddy。”
“滚!”
这戳到纪乐瑾的痛处,他一下子跳起来想把人往门外推,结果秦岁铭稳得像座山一样。
看纪乐瑾被气得面红耳赤,秦岁铭逗小孩一样配合着退后几步,他屈指刮了刮纪乐瑾的下巴说:“我又没让你叫,只是问问你,你生气什么?”
“你烦死了。”
纪乐瑾把脸甩开,“不想和你说话。”
纪乐瑾闹别扭的样子很明显,抿着唇不看人,和小时候耍性子的时候一模一样,很让人有想戳他脸的冲动。
秦岁铭刚伸手,手机却响了。
他低头看了眼,是他助理的电话。
秦岁铭接通电话,他习惯性地松了下系着的领带,低声地“喂”
了一声。
助理是打电话过来提醒今晚的视频会议,秦岁铭讲公事的时候声线低沉,不是凶,但染着点发号施令的魄力感,和平时与纪乐瑾说话的时候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