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马尔克斯,我又不要为而死。
我首先得活下去吧,我从警备署出来,我当时生活一团糟,我每天去图馆去补课,补笔记。
后来你和我分开之后越来越好了,我就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小扫把星。
我还每次都去给你烧香呢。
门票一共都花了好几百,结果你现在还叫我睡沙发,那钱都够我在酒店里睡床了。
刚刚你还说要把我头拧下来”
越说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越哭就越哽咽,越是话都讲不清楚。
纪淮抽泣着,讲不出话了干脆动脚,朝着沙发那头的人一脚踢过去“把电视给我关了,我要睡觉。”
踢过来那脚,压根不重。
她说要睡觉,此刻眼睛睁得老大,瞪着天花板似乎在憋眼泪。
陈逾司默了两秒,问“没吃饭吗踢这么轻”
“你有病啊”
纪淮听见他这么说,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自己的脸。
两秒后,摸了摸自己的脸,挂着眼泪在笑。
人大多都是相似又不同的,如果不以品性外貌来划分,那么区别于自己同别人的最有用标准,不过是他人对自己的。
他的意,像研磨过的咖啡,待煮过之后,厚重、浓烈又滚烫。
电视机被关了,陈逾司把猫放在一旁,它饶有兴趣的跑去嗅了嗅纪淮身上的被子,见陈逾司回房间之后,它立马又跟上了。
只是还没有进屋就被陈逾司关在了门口。
洗澡之后,他身上少了那股烟酒火锅味,柠檬味还是和之前一样。
右肩头搭了件短袖,还没来得及穿,头上顶着一块毛巾。
拖鞋踩在地毯上,他左脚踝上有一个纹身。
熟悉英雄联盟奈德丽的玩家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奈德丽的武器,一把标枪。
陈逾司用毛巾随意的擦了擦头发和耳朵里的水,翻出纪淮之前刚用过的吹风机,男生的头发吹得很快,甚至不用梳,随手抓了抓。
洗漱台前的镜子上装着小灯,他转身走出浴室,那镜子上的小灯将光投在镜子上,折射出更亮的光,照出了他后腰上的一排小字纹身。
回客厅的时候,纪淮这么多年还是没变,牛鬼蛇神了都皱眉的睡姿。
陈逾司先把被子拿走了,丢到自己床上之后,在折返回去把人抱去了自己床上。
她不知道是有多困,陈逾司没轻手轻脚,她竟然还没醒,陈逾司下意识的伸手探了探鼻息,还活着。
他两一觉睡到快中午,纪淮一夜无梦,陈逾司因为她狗都嫌的睡姿骂了两句脏话。
快十点了,醒了就不怎么睡得着了。
陈逾司靠在床边玩手机。
等纪淮醒过来的时候,她有点懵。
着陌生的房间装修,然后感觉到了旁边传来的热度,愣愣的着陈逾司。
大脑宕机了三秒后,他察觉到旁边的动静,对上纪淮的视线“我家就一条被子,昨晚我抱你过来睡得。”
纪淮重点没抓对,才醒,眼睛里还满是睡意,雾蒙蒙的望着他“哦,你抱我过来睡得就好。
我还以为我多年思念成疾,结果大晚上男色当前爬了你的床呢。”
她还讪讪然拍了拍胸口“没有就好。”
于是,翻身,闭眼继续睡觉。
陈逾司被她逗笑了,床跟着颤了两下。
她刚培养出一点睡意又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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