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曾经说过,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燕承启把那烫得满是泡的手伸到楚茗面前,企图唤醒楚茗对他的一丝丝怜悯心:“予玥!
你看看!
你看看你夫君多么辛苦!
你再不心疼心疼,那就不止辛苦了,还凄惨!”
楚茗一手拍开了燕承启那双肿得像猪爪一样的手,朱唇微启,满是讥讽:“殿下这手又咸又肿,正好明儿个的汤倒是不用费心找食材了,这就有现成的,还是储君之手,想必自然是大补。”
春桃在一旁憋笑憋到满脸通红。
苦肉计,失败。
燕承启默默在宫廷追妻秘技的小册册上划了一道。
燕承启讪笑着收回手,有些委屈巴巴地递过去汤,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好不容易做出成绩,却没有被母亲夸赞的孩子:“那,那你尝尝嘛!
本宫好歹也和御厨学了好久!
就算不好喝,你,你好歹也做做样子嘛!”
楚茗看着燕承启眼眸半垂,薄唇微撅的模样,觉得心里忽然也软了一角。
只好拿起汤勺来,慢慢喝起来。
燕承启见他面色缓和,心情也明朗了起来,唇角忍不住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来。
“快吃。”
燕承启坐在一旁浅浅笑道,“吃完了我们去街上逛逛。”
“哦?”
楚茗挑眉看他,“殿下最近休沐的日子变多了啊?”
“不。”
燕承启很没脸没皮地如实回答,“本宫告假了。”
……
噢。
那要不要给你鼓鼓掌夸你很棒棒噢?
楚茗在心里默默鄙夷了一下燕承启,然后继续低下头默默地从黑色的鸡骨上拆下鸡肉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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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茗今儿个穿了件雪白的纹云杭绸袄子,显得他肤色愈发白皙通透,而身前那个挺出来的弧度也显得愈发圆润可爱。
他的一头长发今日没有用簪子束起来,而是用一根绸带松松地绑在脑后,耳边留出两缕碎发微微垂下来,愈发衬得他霁风朗月,清俊无双。
楚茗本就不是那种太在意他人看法,遮遮掩掩的人,索性就这样干干净净地出门,连件披风都懒得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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