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红,水流红,尽化作了漫天的情色绯糜,流苏帐内,浅声轻吟。
“……放松!”
“别……嗯……!”
那人一脸慵懒迷茫,薄唇轻启,道不尽的风情。
狼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身体不受控制将腰往前一送,便见他倏地蜷起身子,蹙紧眉头低哼了一声。
“弄疼你了?”
狼凑下去吻了吻他的眼角、嘴唇,安抚道“……乖……一会就好……你再乱挣吃苦可是——嘶——!”
手臂上赫然然一排齿印,身下那人拧着眉头狠狠嗔了他一眼。
本是清澈明净的眸子,这会蒙了层雾气,如冰湖面上的氤氲,又如九重天阙之上的雾霭,媚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张、君、房!”
狼咬牙切齿,“这可是你自找的!”
下一刻,浅声细语化作一曲缠绵悱恻的吟哦,绕梁而上,久久不散。
醒来时,只觉得疲极倦极,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这才适应了一室的光亮。
想翻身继续睡,然只是动一动便觉一阵酸痛自骨子里透出来,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不适。
思绪逐渐清明,于是前一晚的记忆缓缓复苏。
他侧首看了眼身旁,顿时一阵寒凉涌了上来。
不顾一身的酸痛慌忙起身,身侧床榻上有他躺过的痕迹,床褥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只是这一次又是自己一人面对空空的房间。
随手捞了件袍子披在身上,脚刚沾地便一个失力不稳直接摔在地上。
正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蓦得感觉昨晚被进入的地方有什么缓缓淌了出来,顺着腿根滴在地上。
低头,视线落在那夹着丝丝鲜红的白浊体液上,紧了紧身上的袍子,一时竟愣在那里。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君房?!”
一进门,就见他只披了件单衣坐在地上,狼放下手里端着的水盆赶忙过去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怎么起来了?穿成这样就下地,你认定了神仙不会着凉生病对不对?”
张君房那双清澄的眸子里含着水汽,嘴唇颤了颤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拽着他的袖子,力气之大都显出了指骨。
狼似乎明白了他在紧张什么,沉了口气将他搂进怀里,抚着他的顺散在肩的青丝,“你以为我又丢下你了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看你还没醒就像弄点水帮你擦擦身好睡得舒服些。”
停了停,而后续道,“我说过这次死也要赖在你身边,一直赖到你嫌我烦了,就算打我骂我赶我走,我都不走……”
张君房伸手捂住他的嘴,“啰嗦!”
轻嗤了一句,绵软无力的声音听在对方耳里,只如缓缓散去的涟漪,一直荡漾到心底。
狼捉住他的手,轻吻咬啮上他的手指,激起他阵阵战粟。
指尖的酥痒濡湿让张君房不经意地低吟了一声,狼嘴角一勾凑到他耳边,含声道,“若不是看你昨晚太辛苦,现在就再要你个几次。”
一席话顿时让张君房脸红得像被煮过一样,狼更加忍不住要逗他。
“你知不知道,你那里又紧又热……”
“……闭嘴!”
“昨晚我弄得你舒不舒服?你可是泻了好几回?”
“你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