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滴流完,医生开了几包用白色纸抱起来的彩色药丸,嘱咐希望一天三次喂高再无吃,又说,“要是不急就明天走,药里面有安乃近吃了瞌睡。”
话是对希望说的,脸却朝着田桂荣,明显是商量让田桂荣再留他们一天。
田桂荣把希望的衣物收拾好放在三轮车上,像没听到医生的话,“路上照顾好自己。”
推着儿子出门去发动车子,不愿说话的模样。
三路车突突开走了,田桂荣和丈夫站在门口目送他们,不时抬手挥挥手,见邻居来问这是要去哪儿,田桂荣笑着打掩饰,“你儿子结婚时候的红被罩是哪买的?”
别人马上转移话题,问是不是要办喜事,田桂荣脸上笑出褶子,“可不是,有才也不小了,该办了。”
有了谁又能怎么样,没了谁日子照样过。
高有才开车送希望去镇上,镇上比村子繁华不少,起码路是水泥路,平坦不少。
高有才把车停在一家小商店门前,进去说几句话,出来一男一女,三个人指着希望和高再无说着希望听不懂的话,很久那男人才点头。
“等他吃饱饭就送你们去镇上。”
高有才有些不好意思,“你别怪我妈急着赶你走。”
田桂荣为什么赶希望走,高有才再清楚不过,别看田桂荣为人和气见人就打招呼,却是个要强性子,最怕别人说三道四,希望要走,她就绝不留,而且是赶着她走。
希望说不会,希望扒拉出高再无的钱包,留下几张把其他的统统递给高有才,高有才推开一叠红色的票子,他梗着脖子装男子汉,“别瞧不起人,当男人怎么能没这点小钱。”
希望笑话他竟然偷偷藏了私房钱。
“快发工资,你帮我领了别便宜厂长。”
希望故意和高有才说。
高有才点头保证,“一定不会,领了也不给你寄回去,就当给我的礼钱吧,谁让你临时跑了。”
希望说行,“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高有才低笑一声说,“嗯,快乐,大家都快乐。”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希望的头发有一缕飘在额头上,希望抬手要拿下来,高有才先她一步,捻住那缕头发,轻轻拢到她耳朵后面,做的细致又轻盈,粗汉子变细腻般的小心翼翼,高有才的手指肚摸过希望的脸颊,被风吹得粗糙,“电视上说有种东西叫面膜对脸好,你记得买。”
那个男人吃饱饭,几个人抬着高再无换了车,是辆红色的面包车,比露天的三轮车舒服不少,高有才帮他们拉上门,又去前面和司机说话。
希望看到高有才塞给司机两包烟,是高有才曾说结婚摆酒席时要买的牌子,希望低头看着一旁躺着的高再无,拼命压制住想要不顾一切冲下车,说留下来的念头。
希望必须走,她不属于这里,留在这里只会带来灾难,高再无的话绝不只是说说而已,他在警告希望,而且希望知道,高再无一定做的出来,他不准别人忤逆,他得不到的宁愿毁掉。
高有才透着车玻璃看向车后座,高再无闭眼躺着,希望坐在一旁,视线落在高再无身上,对她说你走吧,对自己说:让她痛痛快快走吧,对自己说:别让所有人看笑话。
高有才退后几步,摆摆手让车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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