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蔚知道张以舟就想听她这么说。
她向来不喜欢被带着走,但不得不承认,张以舟是例外。
张以舟说:“我答应和她试一试了。”
“你答应?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是。”
“气我有意思?”
“有。”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矫情的男人?”
“知道。”
“我现在就很讨厌你。”
祁蔚啪一下,把手机摔下了床。
楼上飘渺的钢琴曲渐渐停下了。
一会,辜曦开门进来,捡起地上的手机。
“蔚蔚,怎么了?”
“有个追我的男的,惹人生气。”
祁蔚说。
“苏南?”
辜曦知道苏南一直没死心,眼巴巴地等着祁蔚垂幸。
“我不喜欢苏南,不跟他接触了。”
辜曦眼神里夹起笑,“那么这一个是你喜欢的?”
“不是。”
祁蔚反应过来,否认了。
“好吧,嫂嫂不问了。”
辜曦从架子上举起吊瓶,道,“今天太阳很好,去院子里晒晒吧。”
他们现在还是住在家里的旧别墅里。
这栋别墅是方便祁浙上小学,买下的。
后来祁蔚在这里出生,再是祁礼。
然后是爷爷在这里寿终正寝。
时间过去太久,墙体和四周的花架都已经斑驳了。
祁蔚小时候就摆在院子门口的实心金子招财猫,底座都已经压进了青石里,苔藓生长度比保姆打理的度快多了。
一不小心,就看不出来是块金子,还以为是庭院深深里的猫妖。
这几年辜曦几乎不出去演奏,闲在家,就将花圃打理出来了。
把以前爷爷喜欢的一些秋海棠、秋菊都种回去,还挖了一条清水沟,养鲤鱼在里边。
门廊下有两只摇篮吊椅,祁蔚在那边坐下,屁股压到垫子底下一只玩具小恐龙。
她抽出来,摩挲着恐龙身上用胶水黏合的尾巴,无声地笑了笑。
辜曦挂好吊瓶,转身去屋里取水果。
再一会,进院子里的却不是辜曦,是边汇。
“来跟我汇报工作?”
祁蔚半眯着眼问。
边汇的心理咨询援助项目做得很好,祁蔚后来又给他追加了四百万,边汇倒是月月都要给祁蔚汇报进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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