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生命与记忆逝去的惘然。
对着镜子摸上发胶,弄好发型,让自己处于最完美的状态。
「源治啊,我们约好的时候可以调到晚上吗?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拨通电话,响石纯子的声音很低,她的心情说不上好,称不上万分悲痛,还有些解脱般的释然。
「嗯。
」没等泷谷源治再多说什么,响石纯子挂掉电话,轻叹一口气,走回房间,将电话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到床上。
用双手遮住脸,她有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参加美弥的葬礼。
以什么样的身份、借口及理由。
一直拖到快吃中午饭,响石纯子才收拾好心情,叫了一辆出租车。
赶到荻川真龙给的地址,走进宏伟的建筑物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来的太晚,里面除了荻川真龙和荻川翔太,只站着统一服装的属于荻川家的保镖。
再没有其他人了。
「来了。
」正在和荻川翔太交谈的荻川真龙抬头看一眼响石纯子,对她点了一下头。
「嗯。
」轻轻地应一声。
走到灵位的面前。
照片里的荻川美弥是微笑着的,带着几分傲娇与纯真。
现在想一想,荻川家的孩子很少会张大嘴巴哈哈大笑,包括一根筋的荻川翔太,他一般也只是抿着嘴,闷声笑着。
上了香,深深地鞠一躬。
「翔太。
」响石纯子走到低着头的荻川翔太面前,喊了他一声。
荻川翔太没有回应,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他没有办法相信事实,但是证据全部都摆在他的面前。
他明明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怨恨响石纯子了,起初,他不敢相信她的背叛,如今,他不敢相信任何事情。
上前一步,凑的更近,响石纯子将高自己很多的荻川翔太揽入怀中,微微用力按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低低的哭泣声隐约透过布料飞向更加遥远的方向。
脸颊贴着荻川翔太的头顶,眼睛通红,在扭头看向荻川真龙的时候,眼泪正好顺着重力向下滴落。
荻川真龙嘴唇微张,最终只是移开视线,没有说什么。
他和响石纯子不熟,没什么好说的。
「抱歉…」慢慢收拾好自己心情的荻川翔太从响石纯子的怀抱中退出去,粗鲁地擦了擦眼睛,将湿润的痕迹抹去,他看着她的目光悲伤,还有几分茫然与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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