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走,他要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人抓回来!
“砰。”
是重物砸进雪堆里的声音,沉闷的,重重的。
他还是倒了,脸埋进雪堆子里,全身乏力的他一次一次地撑起胳膊,又一次一次地摔进雪里,雪落在他脸上又被高温融化,成了水流,近眼一看,还以为他在流泪呢。
他又不会哭。
身体里好像住满了雪。
冷得他轻轻发抖,于是眼眸合上,身子被一片片雪花埋葬,压死了他的眼皮,压死了他的呼吸。
他想,或许他要死了。
也或许他已经死了。
他抖了抖手上的雪,以绝望和颓丧,重重握紧拳头,仿若抓紧了过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吊唁。
两秒后,再以无力的姿态,轻轻地,轻轻地松开了。
嗯。
宋轻轻不爱林凉。
所以苦求是场徒劳。
所以直截了当地说不爱。
所以不留余地地离开。
整整四天,那四天,雪由小变大了,路上阻碍也大了,但她真的没来过。
患难见真情。
人最不能原谅的,莫过于被迫从真诚的热情中醒悟,明白过来那个曾令他们寄托了全部希望的人,正是他们失望的人。
他想她的心真狠,怎么就这么狠。
宋轻轻……行,放弃吧。
那就都放弃。
人群潮潮涌来,议论着打量地围住了他。
正跑去医院路上的宋轻轻听着不远处传来惊呼声和议论声,混杂入耳,停下脚步一看,人群已经围成一团了,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抿抿嘴,暗骂自己不要看热闹,林凉哥哥还在等着她呢。
于是她转了身子,不再观望,径直便往医院里跑去
没有人。
她呆愣了几秒,立马便想他或许是回出租屋里,于是又疾跑着,想打车回印玉小区。
出了医院门,那团人越来越多了,她只看了一眼又走了。
终于到了。
她看着眼前的门缓缓露出了笑容,两个酒窝露着,开心而愉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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