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喷嚏就回来听到不?”
傻子。
就是个傻子。
天要黑了,谁会来找她?一腔热情做无用功的人不是傻子是什么?
徐嬷叹气,进到门里。
第二天放学,林玄榆并没有在校门口看到宋轻轻。
他皱眉,抬着手腕看了眼手表,气就上来了,一路寒着脸走向桐花巷。
宋轻轻裹着厚毯子,坐在凳子上,以他从未见过的热切目光看向巷口,嘴唇一动一动。
他朝她挥挥手,压着怒气喊她几声。
她不理人,只念自己的,只望自己的。
林玄榆疑惑地靠近,耳朵凑近她嘴旁,大约听她又说了那个字:凉。
他耐心听了一分钟,眼睫低着,掩住所有心思。
在听清她念着什么后,他猛地抬起眼看向她。
她说林凉。
那些细枝末节一颗颗串起来,从他脑子里成了一个圈。
凉、草莓酸奶、傻子、男人的失态,还有他十四岁时在父母的谈资中听到关于表哥一些荒唐事。
说表哥就为了个女人,放弃高考,甚至放弃读大学,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出国了。
她等林凉。
林玄榆吃力地扯着嘴角,盯着她的脸,他掏出手机给林凉打去电话。
“表哥,你来这儿接一下我。”
“我给你说件事。”
他踢着积雪。
“你来了就知道。”
手机收进兜,林玄榆一直盯着她,手指把玩着她头顶一两根散出的头发。
他就是想让她死了对林凉的心。
得让林凉过来,把他昨天的话再重复一遍给她听,她才知趣。
伤心会有,到时他会好心帮帮她、安慰她。
一直等多浪费人,我可是为你好,我可没别的想法。
他知道,现在他肺里全是男人的嫉妒。
嫉妒在烧,他不舒服地握紧拳。
他得找个借口、做点事,让他少点难受。
林玄榆弯低腰,与她对视。
一个老旧的小巷通口立着一柱白色街灯,杂乱的雪落入一束街灯下,在昏黄的光里滚着,又飞没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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