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容深走后,办公室内寂静无声。
闻宴心里好像藏着两个小人儿。
一个为又凶又毒又美的姜总呐喊打ca黛姐牛皮前夫太狗了,做什么黄粱美梦呢,居然以为黛姐提离婚是变相想要孩子活该被咒
另一个小人于心不忍霍总也挺惨的,虽说是个不懂女人的直男吧,他到底不是故意的,能够为了挽回黛姐屡次放低姿态找来,不都是为了求和么。
姜黛灌了两大口汽水,把火气浇了大半,她瞥了闻宴一眼“你有话就直说。”
闻宴战战兢兢“我怕姜总您在气头上开了我。”
“我是那种胡乱迁怒的人”
“不,您不是。”
闻宴忐忑道,“霍总应该是至今不明白您为什么突然要离婚,这份协议,也许是他苦思冥想的结果”
姜黛自认为已经够客气了。
她还有什么没说明白
难道要她说按照漫画剧情线,过不了俩月他就会遇到一炮钟情的女主盛绾绾
然后发现自己的第一次婚姻是歧路,前妻是个恶毒偏执的女人。
接着他要跟真的小白花玩恋闪婚误会吃醋分手重遇怀孕带球跑等等狗血虐心的傻比故事么
闻宴小心翼翼“虽然我能理解您,可是以霍总这28年来的人生经历他大概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妻子突然翻脸执意离婚,毕竟你们从前感情不错,也没有第三者插足,我想,您要不要把话再跟他说明白一点比如他做错了什么,哪些地方让您不满”
“你真觉得有这个必要么。”
姜黛面无表情地打断他。
闻宴想了想,虽然他没结过婚,但也明白情侣分手后如果要掰扯过错细节,那大概是潜意识里还希望对方能为自己改变。
霍总那些问题在他眼里估计都是莫须有的罪名。
如果他把那些都改了闻宴脑补了一下,打了个寒颤,都改掉的话,那根本就不是霍总了吧。
何况,姜总显然是不会回头了。
闻宴于是摇摇头“好像是没必要。
不过,您刚才那句话不会真的灵验吧”
姜黛面无表情。
当然要灵验,越灵越好
这男人不知怎么给自己草的人设,都说他高冷禁欲不近女色,全他妈的扯淡。
三年来,他仗着自己腰好体力持久,不知让她遭了多少罪。
站在你面前的是大明王朝的守护者,万历皇帝的亲密战友,内阁首辅的好儿子,人类文明史上最富有的人。控制吏部三十年的幕后黑手,宗藩制度的掘墓人,东林党口中的严世藩第二,张居正高呼不可战胜。海瑞的知己,徐渭的东家,利玛窦的剃度人,徐光启等六位状元的授业恩师。大明诗坛遮羞布,七百余种各学科书籍撰写者,两千七百余项专利的发明人,现代大学与科学的奠基者。海外汉人的保护神,新航路的开辟者,大洋秩序的维持者,全球大型工程的承包商。祸乱欧洲的罪魁祸首,德川家康的义父,塞巴斯蒂安的拯救者,一心为民的小阁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