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忍,没有挥拳头。
大不了换个位置。
殷呖呖寻找着空座位,眼看陆陆续续到来的学子将学堂里的位置都占满了,只剩下一个空位,在最前排。
殷呖呖:“……”
她不想做前排,在红鲤镇,她都一直是最后排的。
然而整个学堂就她一个站着了,为了不引人注意,她深呼吸一口气,跑到那张空位坐下。
刚坐下,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人在看她,她转头看向身边盯着她的人。
曹切?!
她眼睛瞪得滚圆,曹切同样被惊吓到了。
“殷……”
“曹切,你这个叛徒!”
殷呖呖气得要撸起袖子暴打一顿曹切,就听见门外一声怒喝。
“为何如此喧哗!”
殷呖呖向门外看去,喊话的人是个中年男人,相貌平平,而他身后是个穿着暗紫色官袍的鹤发老者,周身带着一股不容冒犯的官威。
学堂里齐刷刷地一片起立声,“见过大人。”
曹切急忙也施礼,殷呖呖攥了攥手,整个学堂里唯独她是站着的。
她感到背若针扎,好似有毒鹫紧盯,回头,好巧不巧碰上丞相的目光。
唇瓣紧紧地抿起,暗暗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做出周围人一样的恭敬神色,行了一礼。
而后就开始听丞相讲课,很无聊,比红鲤镇先生讲课还无聊,殷呖呖就一直盯着曹切,恨不得用眼神杀死这个家伙。
突然她感觉到许多道视线向她投来。
她顿时身体一僵,感觉到那位丞相大人好像也在看她,她咕咚咽了口水。
还是被殷呖呖盯得头皮发麻的曹切提醒她道:“大人要你谈谈对‘为政以德’的看法。”
殷呖呖扭头看向坐在讲案的丞相大人,“……”
为什么到京城还没有改变她动不动就被提问的命运呢。
她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曹切你来答。”
丞相收回在殷呖呖身上的视线,投向曹切,殷呖呖才松了口大气。
一堂课结束,她半条命都快丢了,准备课休找曹切算账,结果曹切跟着丞相就离开了,给殷呖呖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想再去面对丞相了。
就在她思索怎么找易鹤安的时候,她的后衣襟被一股力气猛地一提。
“殷呖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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