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呖呖抿起唇,情绪复杂无比。
这几日比读书更让她糟心的麻烦事就是熊叔怀里的画像。
“叔,今儿先生布置的功课我还没做完,我先做功课去了。”
她露出抹虚笑,眼睛瞟了瞟四周,打算开溜。
“功课等会儿做,先看画像,不耽误功夫。”
熊叔不甚在意,伸出一只手极快在殷呖呖要跑路前将她揪起来,往屋里提。
系列动作熟络得像做过千万遍。
“……”
殷呖呖心塞。
前些天叔还说她长大了,不能像从前一样对待,现在这又是什么架势?熊叔将殷呖呖拎到正堂的座椅坐着,自顾自地抄起一卷画像呼啦展开,黑黝黝的脸上挂着期待的笑意。
“来,咱们从第一卷开始瞅。”
殷呖呖蔫蔫地点头,“好。”
然后漫不经心地抬抬眼帘,入眼的画像将她吓得噗通一屁股坐到地上。
龅牙黄皮,眉骨凸出,头发稀稀拉拉的,脊背弯弯地岣嵝着。
殷呖呖保证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丑陋的男子。
“这……这就是花媒婆给我相的对象?”
殷呖呖的脸白了白,指着那张画卷,音调上扬的夸张。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别人给你介绍什么样的对象,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什么样的。
熊叔期待的笑脸也瞬间沉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人,气喘吁吁地擦着汗,“二当家,门外来人说画像你拿错了一卷,那是给西街瘸腿寡妇相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