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问这个?”
林修睿甚至都做好被连环盘问的准备,却没料到殷呖呖想知道的问题如此简单。
难道不该问问她爹到底什么来历?易老爹什么来历?易家和殷家到底什么过节?也暗暗感叹,殷老爹好厉害,这么多年,他居然能将一切瞒地滴水不漏。
“不然呢?”
殷呖呖不置可否地一笑。
她觉得林修睿不会理解自己。
她从来都不曾对殷家的过往提起过兴趣,往事一定冗长且悲戚,所以压得她无往不胜的老爹都只字不提。
如今安好,在红鲤镇的日子快乐逍遥。
她割舍不下心头疑惑,就犹如入秋后便开始脱离枝桠摇摇欲坠为归根的落叶,她也不过是想知道她和十六年前赋予她生命的女子,缘起何地。
但她不能,亦不敢亲自问她老爹。
小时候问他,他尚且暗暗抹眼泪,现在年纪大了,只怕眼泪更不金贵。
林修睿对上那双明如秋水的眸子,澄澈得不染尘埃,好似在其中画蛇添足抹上别的色彩,就是一种罪恶。
大概能懂为何殷老爹缄默不言,为何易鹤安当初看殷呖呖百般不顺眼都不曾告诉她一星半点儿。
良久,他一笑,“刚才阿木那个笨的不是说漏嘴了?你难道不能猜到点什么吗?”
就在殷呖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赵笑笑的喊声传来,“老大,我捉到蝈蝈了!”
两人对视一眼,所有的话都已尽在不言中了。
斜阳余晖尽数洒在天际云霞,殷呖呖在落日里回到镖局,手里提着不停传来咝咝声的草笼,阿木编的。
她提起草笼看了看里面如披了黑漆盔甲的蝈蝈,心情好地弯弯唇角后,弧度又立即压了下来。
想到了林修睿最后的话,如果她猜的不错,阿木未说完的,是京城。
因为金字牌面的蝈蝈户,可谓是蝈蝈养殖户都梦寐以求的——得到皇家承认。
全天下,获得金字牌面的蝈蝈户,屈指可数,向红鲤镇的蝈蝈户一打听,就能确认。
蝈蝈还在咝咝鸣叫,她抬脚要进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奇奇怪怪的动响,一转头看见林管家鬼鬼祟祟地在角落冲她招手。
她警惕地瞅了眼家门,没有老爹的身影,往林管家那边挪了挪,手里瞬间被塞进一张小纸条。
“待我归来,你可想好送我些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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