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地就扯出他的衬衫,糙热的掌,就向下--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昏头涨脑得被握住了疲软的要害,开始摩挲,和圈紧。
呜咽一样喘息,他的脚软得快要站不住,那个人又携着他的腰,用另只胳膊托扶他的腰,好方便他的逞凶。
衣服都还穿在身上好好的,却要在浴室里,跟男人做这种事情--“我们这样,惠,还有露都不会原谅--”
水气都在眼睛里绕,想看清楚这个世界,却连身后面的男人和自己都无法看清,水气太多了,让眼睛都刺疼。
那个人慢慢放了力道,不再压他的身体,把他扳正。
眼鼻端心,被仔细看着,像再眨下眼睛,就会消失掉踪迹的仔细,被亲了眼睛上的水气,没有什么欲念,就是把扎疼眼睛的酸涩吻去。
“志,让我爱你吧。
你忘记惠,忘掉那些女人,只要记住我,记住我一个,我们重新开始。”
他摇他的肩,他想摇动他的防线。
“不可能再有什么开始,惠已经死了,她因为我才会死!
露这么爱你,没有你,她也活不下去--不可能再开始了!”
他让他摇晃,心里的防线隔着海一般的深,无法横亘。
“--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过吗?”
非常的痛苦,和黯淡,看着他,如此遥远。
而身体,又是如此热烈地紧实拥抱。
对这个人吗?唯一拥抱过自己身体的男人,总是言不由衷,不停折磨又不停刺探的男人,他们除了互相伤害,还能有过什么?模糊的情感,无法定形,爱的距离,无法界定,倘若承认爱他,就是否定过去的自己。
所以有爱吗?除了那盆海棠,卫烈的爱情,他从来无法看清。
所以,他摇头--我从没有爱过这么残忍,这么冷酷的你。
这一瞬间,好象又回到他拿着匕首,冲向他的时候--一点都没有避让的意思,这么想杀死他吗?为什么不,他夺去了他的一切。
卫烈没有动作,他只看着他,这么多年过去,从来没有这样细致地无拘束地看过彼此,眼睛总会袒诚最隐晦不可提及的情感,所以一定要彼此回避。
有些恍惚,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他们从来就没有过这样凝视的机会。
然后,卫烈放手,过慢的松开,好象对待易凋谢的花瓣。
隔着水气,他的声音飘渺不定:“如果是以前,就算你拒绝,我还是会关你一辈子,到今天下午的时候,都不会想到放过你,高志,从在停车场看到你开始,我的人生也变了样。
惠说得没错,我太高傲,我对爱的标准太高,得不到全心全意的回应,就难以忍受,所以我要夺走你的一切,但现在--惠的死与你无关,是我用手段逼死了她,至于露,虽然我也想过用她代替你,但没有用,她的事我会解决,我,也从来没有碰过你的妹妹。
“他听不明白,他要对他说的究竟是什么,好象他还要有更重要的要告诉他。